鬼王彼時躺在床上,受傷與否未知,但這並不影響杞佑接下來的行動。
如果鬼王是真的受傷了,剛好杞佑可以靠著眼淚爭取來的靈媒師的心軟停頓,為鬼王爭取緩衝時間,同時對靈媒師進行語言刺激,吸引靈媒師注意,鬼王一旦醒來便可以直接與靈媒師對打,而在此期間,杞佑趁機可以逃跑,當然即便鬼王不能清醒過來,杞佑還能從係統兌換最後的保命手段,他不會死。
如果鬼王是裝的,那杞佑便陪他將戲演下去,雖然杞佑不清楚鬼王為什麼會纏著自己成親,但是有一點可以明確,那就是他身上有鬼王感興趣的東西,鬼王絕對不會讓他死。
因此杞佑在靈媒師第二次攻擊的時候才會選擇一動不動,此為對鬼王受傷真假的試探。如果真的受傷不能醒轉,杞佑會在攻擊最後到達前撐起防禦,而如果是裝的,那麼鬼王一定會自動放棄偽裝接住攻擊救下杞佑。
無論是哪種情況,杞佑都能夠從眼前的困境中脫身,區別隻在於是否要砸鍋賣鐵賭上全部積分。
不過相較於第一種鬼王真的受傷的情況,杞佑更加傾向於第二種,即鬼王的倒下是自導自演的戲碼,因此杞佑甚至事先都沒有在商城提前兌換保命道具,他直覺本次應該是用不上的。
事實也確實如同杞佑所想,鬼王在法陣的攻擊下全身而退,甚至於那法陣對他來講可能猶如兒戲。
“你沒死?!!!”靈媒師瞪大渾濁的雙眼,驚叫出聲。
“垃圾一樣的東西,還真以為能傷我分毫?”鬼王說著,左手五指曲起,一個迷你法陣在祂手中悠悠打轉
正是之前進入鬼王身體中的那個法陣。
鬼王在法陣出現在手上後,僅僅把玩了一會,隨後輕輕一揮,接著法陣就像是突然發狂一般在靈媒師還未反應過來之際猛地朝她襲擊而去。
靈媒師因為震恐而有些神思不屬,根本來不及防禦,她一下被擊中身體,頓時受到自己繪製的法陣的反噬,驟然吐出一大口黑血,血液染黑了她的牙齒,和真鬼比起來,反倒是她看著更像地獄中的惡鬼。
“從最頂端的喜悅中掉下來,一定很不好受吧。”鬼王淡淡道,接著祂再次揮了揮手,之前進入靈媒師體內的陣法不知怎麼回事,突然乍現黑紅光芒,一下從靈媒師身體裏彈出,像是絲線切割機一般帶出一股又一股黑血,完全彈出靈媒師的身體後又蜷縮著慢慢往內回收,形似綁粽子一樣綁著靈媒師的皮肉並逐漸收緊,直至完全回到她的體內。
這個過程循環往複,靈媒師身上不斷添新傷,緊接著血水不要錢似的直往外流,痛苦程度不亞於淩遲之刑。
鬼王揮完手之後便不再分絲毫眼神給到靈媒師,他轉過頭,微微彎著看向場內擁抱著的二人,準確來說是被另一個男人以保護者的姿態抱在懷裏的少年。
沈宴見床上男人看過來,立馬警覺,他感受到了眼前這個男人的危險,同時,作為有著相同心思的一類人,他看懂了男人眼裏的情緒,那是占有與欲望,對著少年的。
沈宴直覺將會發生一場極為艱難的戰鬥,因此控製意識在商城一下兌換了好幾樣防禦道具,他將道具偷偷遞到杞佑手中,接著將杞佑攔至自己身後。喵喵尒説
“你還要裝死到什麼時候?”沈宴突然道。
接著就見卡在牆裏的王安動了動,隨著他的動作,牆上被撞裂的地方不斷有碎塊脫落。
“切。”王安嗤了聲,從牆裏鑽出來,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碎屑灰塵。
沈宴當然知道王安是什麼打算,別說王安,其實他自己也一樣,就在王安於靈媒師的地下室說了那個提議後,兩人便各懷心思了。
王安的提議聽著十分誘人,救下少年,然後,共享少年。
既避免了他們難分勝負的爭鬥,同時也都擁有了少年,實在是一舉兩得的完美提議。
然而沈宴和王安是什麼人,唯我獨尊,占有欲變態,這樣的兩個人怎麼可能真的願意分享自己看上的寶貝。
因此兩人表麵上達成了一致,共同前往救援少年,實際上卻各懷鬼胎。
沈宴和杞佑都是玩家,副本通關便脫離副本,在他看來作為npc的王安毫無競爭力,而且在救少年的過程中,隻要他在合適的時機略微使些小手段,說不定王安就直接死在副本中了。
同樣的,王安的想法與沈宴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他可以偽裝,等到沈宴被弄死之後坐收漁翁之利。
不過兩人心思百轉,計算了多種情況,本以為能夠相互牽製的靈媒師和鬼王,卻出現了向著鬼王一邊倒的局麵,這說明鬼王不是一般的強大。
大敵當前,兩人不得不完全收起自己的小心思,共同對敵。
王安從牆裏鑽出來後,慢慢走到沈宴跟前,接著兩人對視一眼,握緊手上的武器嚴陣以待。
鬼王臉色無波無瀾,祂隔著兩個人形大山看著杞佑,有些苦惱道:“娘子這可不能怪我啊,是這些渣滓自己湊上來的,要是一會不小心打死了,你可不能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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