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低頭不語,冉耀雖然沒幹過預審,但是見過的犯人多了,什麼樣的表情做派的都有,就是沒見過這樣的――極度的迷惑。
良久,他才開口了,反問了一句,“你是誰?”
冉耀一愣,自從上次勇救文總之後,穿越者裏不認識他的人真還不多。
“我是冉耀,治安小組組長。”
“治安小組,什麼地方的治安小組?”郭逸把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半天,剛才就是這家夥帶人撲上來的。的確是公安武警係統的擒拿拳,氣質也很象――同類總是容易識別同類的――一個警察怎麼也穿著穿越公司發的衣服?他怎麼會在船上?
疑問一個接一個,不過對郭逸來說,從昨天到今天,疑問已經夠堆成山了。
原來郭逸和二個美國特工知道船的去向之後,一路追蹤到港口,令他們失望的是,船上的貨物並沒有什麼特殊的,都是這裏的港務公司裝載的。拿到貨物清單之後三個人研究了半天也沒研究出文德嗣有什麼目的。但他們在監視中發現,文德嗣帶人上了那豐城輪。商量之後,三個人幹脆來個臥底偵察。按上船的人行頭,每人置備了一身,通過港務局的協助偷偷上了船,混在船上躲了起來。這事情,船上的高級船員是知道的,為了防備萬一,他還通知了上級部門自己的行動方案。
事情的發展出乎意料,當晚薛子良發現那艘有軍火走私嫌疑的帆船果然與豐城輪彙合的時候,他還以為立功的機會到了,正激動萬分的忙著撥手機彙報的時候,信號突然就中斷了。
隨後的一夜一天,這三個人在惶恐中渡過:先是誰的手機也撥不通,連薛子良花大錢租的海事衛星電話也沒有信號,接著天亮之後,郭逸發現船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荒涼地方。
三個人都認為船是到了越南的某個荒僻的島嶼港灣裏――從船隻的航速和周邊地理環境分析這是有可能的,但是海事衛星電話還是打不通。不是有幹擾,是幹脆一點信號都沒有――根本無法解釋的現象。
看著船開始下客卸貨,為了探查明白,郭逸幹脆混到了排隊下船的人群裏,在混亂中拿了一個基本勞力的袖標。誰也沒發現海灘上多了一個沒有組別的人。軍事組的警戒線設置在外圍,壓根沒想到船上還有奸細。他就這樣在營地裏晃蕩了一天,直到肚子餓了,才想起搞點吃的帶回去。沒想到一得手就給人抓了現行,雖說是工作需要,但是日後給同事們知道了還不笑掉大牙。
“執委會,內務民政委員會治安組!有問題嗎?”
郭逸抬起了頭,他根本沒明白冉耀說的是什麼,但是這個機構明顯不屬於中華人民共和國。難道是某個犯罪組織?
冉耀已經基本肯定:此人不是穿越眾。想起昨晚被蟲洞吸進來的一家人,難道這人也是?但他明顯是有目的有針對性而來的。從偷袖標混到營地裏的表現看,此人不是無辜的卷入者。
“好吧,我都回答你了,你是誰,混到我們當中來做什麼?”
郭逸堅決的不說話。他愈發認為這些人是十分凶殘的有組織犯罪分子。今天一整天的見聞裏,他看到許多專業人員在工作,卸下了大量設備和機械,擔任警戒的人裝備精良,而且許多人是軍人出身,再加這個審問他的同行……
這個犯罪團夥的能量也太大了吧!從美國走私武器,在越南造基地,雇傭退伍軍人和警察……郭逸不寒而栗,完了,自己落在這夥人手裏,肯定會備受嚴刑拷打,最後悲慘的死去。雖然小郭一上班就知道,他的工作的性質隨時可能讓他成為烈士,但是成為烈士的人畢竟是少數,幾年也不會出一二個。再說烈士生前也不知道自己就一定會壯烈犧牲,這可比現在他等著做烈士好受多了。
堅決不屈服,多年受黨的教育的小郭一麵堅定自己,一麵繼續不說話,拷打就拷打吧,現在隻希望兩個傻乎乎的美國佬能逃出去,這樣多少還有獲救的希望,就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美國電影裏那麼神勇。
冉耀知道他有點恐懼了,這是人之常情。但他對自己的職責看得很重,堅決不說話――這倒有點麻煩。逼供顯然是不行的。即使他別有用心的混上船,在這個時空也隻能成為同伴了。解釋嗎?冉耀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去說明,會被當成精神病吧?今天蕭子山花了一個下午給那一家人在解釋他們的環境,除了挨了無數川味國罵之外沒說服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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