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器、木材這些大宗笨重的貨物,一時間不能啟運的,就隻查抄數字名目,並不出倉,直接貼上封條,等候以後有交通工具再搬運。
清理工作也逐漸進入到宅第內的細軟之物,比起數量巨大的貨物,金銀錢財卻不算太多,隻起到各種成色的白銀三千多兩,黃金百多兩。各種年號的銅錢四千多貫。有點意外的是還起獲了上千枚不同款式的各國銀幣,以在馬尼拉鑄造的西班牙銀幣最多,還有些小金幣。各種金銀珠寶也起獲了無數。
席亞洲深知老百姓的覺悟沒那麼高,所以帶去的村民隻負責搬運物件,不許私拿。進出宅第都派人監督。這裏地方大,要查抄的東西多,光一個庫裏的瓷器清點就夠人忙一陣得。事情一多,就會使許多金銀珠寶和各種值錢的東西落入私人手中。糧食會隨意拋撒。易碎易破的也會被砸爛不少――有時候人就是純屬發泄破壞yu望而已,特別是這些對苟家充滿恨意的鹽場村村民,見什麼都不順眼,看什麼都想揣兩腳,剛進村的時候,就有人企圖打砸莊內的民居,連屋外的水缸都砸爛了幾口,要不是席亞洲叫譚成晴帶人攔住,許多人就要當場來個血洗苟家莊了。
“再有這樣的事情,即刻斬首!”席亞洲毫不客氣的對著譚成晴說,“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存了什麼心思,我告訴你,不許!”
“大夥都憋悶壞了,苟家害了我們多少年――”
“你們是受苟家的害,不是苟家莊的老百姓!”席亞洲訓斥道,“人家也是本本分分的百姓,受苟家的欺壓驅使,隻比你們日子過得更難,你們倒好,苟家強的時候連屁也不敢放一個,苟家一完蛋倒想在窮百姓身上逞英雄了!”
譚成晴鬧了個大紅臉,趕緊保證自己會約束好村民。席亞洲才緩下臉色,“村長和村裏的幾個長老都救出來了,你們先好好照料幾位老人――都吃了不少苦。”
忙忙碌碌間,轉眼已經到了中午,瓦礫和屍體清理的差不多了。各處的報告也出來了。穿越者的全部傷亡是十九人受傷,除了摔傷的那位之外,其他人均不算嚴重。最後聚集宅第內的男女老少二百多口將近一半都死了,許多婦女是自殺的,有不下二三十人跳莊牆逃跑,不過絕大多數都倒在狙擊手的沿路的狙擊中,逃脫的隻有三四個人。除此之外的二百多鄉勇家丁基本無一幸免,大部分被殺,少量被活捉。
最為關鍵的苟家兩兄弟卻沒有發現,有家仆交待說苟循禮那天路上被襲擊之後,到莊上匆匆和莊主談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走了。但是苟循義在哪裏卻無人知道,屍體被一一辨認過,沒有一具是他。不過他的妻妾子女的下落卻多數被找到了,有的被殺或者自殺,有的被抓住了。另外還抓到了不少苟家的本家和清客們。關於他們如何處置,鄔德還沒想好。這個或許得執委會來決定了。
雖然主要的兩個家主沒被抓到,鄔德和席亞洲也沒放在心上――他們財大勢大的時候尚且不堪一擊,何況現在已經是喪家之犬了。
秩序即穩定,鄔德叫人張興教出麵,把村裏的幾個主要人物都喊了出來,由他們分頭去敲鑼通知各家各戶去苟家宅門前集會開會。開會一是安民,二是為了清查有沒有漏網之魚和其他什麼藏匿財物的線索。
說白了,這就是準備開鬥爭會了。乃是我黨曆史發動群眾鬧革命屢試不爽的妙法。穿越眾因為有張興教這個本村人,各家的底細他們都很清楚。他開列了單子,誰是苟家的狗腿子,誰和苟老大、老二不和,誰是鐵匠,誰是木匠……諸如此類,一一開得明白。當然其中也不免他的私人恩怨。如當年罵過他“活該餓死的酸丁”的某人,在名單上就成了苟家的狗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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