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防備著敵人放火。”常師德補充道,“廠區還不搭緊,基建完成之後縱火很困難了,而且就算點著了也蔓延不開。主要是安置那批失業工人的工人村,都是草木棚子,一點就著,死了人可不得了。”
“老文,你安排廖大興他們下去看看吧,給他們提個醒也好!”
“還有――”諶天雄想起了什麼,“要電告廣州和臨高,海麵上的局勢恐怕未必會就此平靜。我們打掉了一個古大春,未必沒有王大春、李大春在眼紅這塊肉。”
“嗯,而且古家海盜還沒有被完全肅清。他們主力覆滅,但是還有銀子、還有人,為了報仇隨時都有可能卷土重來。”
臨高那邊已經將菊花嶼海戰中抓到的海盜的供詞彙總了一份敵情摘要發給華南,作為參考。根據供詞,古家海盜團夥還有大約二三十人,手裏有條單桅船用作聯絡之用。
“既然抓到了俘虜,海軍為什麼不幹脆打上門去剿滅了他們?”文同不解。
“很難。”諶天雄解釋,古家海盜巢穴並非想象中島嶼上的一個水寨,他們在岸上就是普通的漁民,住的是普通的漁村,和漁民們混雜在一起。打過去很難分辨。
“嗯,我看他們是非來不可的。”諶天雄把身子往後一靠,“蕭占風說過,祝三爺有個小老婆就是古大春的妹妹。”
氣氛驟然緊張起來,隨後的幾天裏,巡邏的民兵幾次撲滅了投放進來的火種,因為各種防火措施到位,縱火除了熏黑了幾塊牆壁之外沒有產生任何破壞效果。根據廖大化打聽來得情報,縱火者都是來自趙雞腳的團夥――這群爛仔本身和華南並無過節,如此頻繁的出手顯然是受了祝三爺的指使。
縱火是如此的頻繁,以至於幾乎每天晚上都有一二次,發覺對工廠和商行本身進行縱火無效之後,縱火者的目標開始轉為糖寮工人的居住區了。
最危險的一次是在工人村裏的縱火,晚上一間草棚已經點燃了,但是華南廠裏的瞭望塔立刻發現了火光,值班的消防隊馬上出去撲救,十分鍾內就撲滅了火焰。
縱火的人被糖業工人們當場抓住,在火光下,很快就有人辨認出來,這是趙雞腳手下的爛仔。看到跑不掉了,他乘人不備,往石頭上猛得一撞,頓時滿麵鮮血的倒在地上嚎叫起來,原本群情激奮的糖寮工人們都沉默下去了
“在嚎什麼?”常師德問。
“大意就是華南欺負人,無緣無故的把他打傷了,若不陪他傷病銀子,他就死在華南門口。”廖大興苦笑道,“這群爛仔,天不怕地不怕,惹惱了他們,興許真得就在你門口上吊,惹一場官司鬧得破家的。”
“哦?”常師德知道這種人是打殺不怕的滾刀肉。送到衙門去多半也是前腳進,後腳就出來。縱然花錢,最多也就打頓板子,枷號幾個月,他們根本就不怕這個――爛仔多半和縣裏的各種“做公的”有勾連。有時候縱然當官的想管,也會被下麵的胥吏挾製,往往就會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極難懲治。
正想著怎麼辦,馬三強從人堆裏擠了過來,大聲問:“東家,這個人燒了我們的房子,把裏麵的一個孩子也給燒傷了!小的問東家一句話,管不管?!”
常師德腦子一轉完全清楚了形勢,一個爛仔的命和一群糖寮工人的心,孰輕孰重是很顯然的。
“當然管!”常師德說的斬釘截鐵,一揮手,“好好伺候著這位爺,利落點!”
北煒帶來的幾個特戰隊員早就在隊伍裏,聽到這話立刻過來,一個順勢一腳踩住人,另一個抓起地上的草泥直接往他嘴裏一堵,正在大吼大叫爛仔頓時氣息一閉,幾乎窒息,身子癱軟下來,兩名特戰隊員立刻把人用草席一裹,悄然無聲的抬走了。(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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