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參謀部很小心的把部隊分駐在穿越集團各個控製區進行訓練。每個地方最大規模不超過一個營。照馬千矚看來,在臨高這樣的地方,以步兵營為基本單位行動就差不多了。林深河也持同樣的看法,他在提出的訓練作戰的方案裏明確提出:步兵以營為基本單位,騎兵、炮兵、工兵、輜重兵以連為基本單位。團隻作為合成單位使用。
海軍的海兵也擴充了一個連。原本海軍部打算擴展成海兵營,但是海軍的艦船水手、要塞炮兵占去了大部分分配給海軍的新兵員額。另外軍委會也很明確的說了,海軍暫時無需擴展陸基戰鬥力,還是集中力量搞艦船部隊。
黃熊成為少尉之後,被提升為排長。黃熊雖然對20世紀的軍事體製並不了解,但是他很容易的就了解到自己已經從“兵”的行列回到了“官”的隊伍裏。這個最低級的“少尉”,大概是大明軍隊中的千總、把總一類的官吧。
不過澳洲人的軍官顯然不如大明的軍官那麼滋潤――這倒不是說錢財上,而是在作威作福上,原本當上一個千總把總,差不多就和土皇帝一樣了,手下的士兵,基本就和軍官的奴仆。但是在澳洲人這裏,作為軍士、軍官,有權嚴格按照軍事條令和紀律來管理手下的士兵,但是無緣無故的虐待士兵、向士兵索要財物之類的事情,在這裏是絕對不允許的。每個連都有士兵委員會,經常會下連隊來宣講士兵的權力。一旦被士兵“告狀”或者按照新式的說法是“投訴”,士兵委員會就會派人秘密調查,把結果彙報到“首長”那裏去。下場是不問可知的――黃熊知道有個軍士因為獲得提升,要手下的新兵買肉買酒給他慶賀,被士兵委員會發現後一上報,立即被扣餉三個月,降為一等兵。
田涼也獲得了晉升,他的表現很一般,所以隻是晉升為下士,當了一個新兵班的班長,每天帶著九個新兵弟兄操練。他的普通話不標準,一著急還會說出家鄉話來。但是能在光禿禿的肩膀上裝上了一塊布牌子,縫上三條黃色的杠扛,已經讓田涼很高興了,他現在不再是一個普通的大頭兵了,大小也算個“軍士”了。軍餉也加了。他一直想去找郭芙,讓她看看自己現在的模樣。但是她工作的地方百仞總醫院是不能隨便進進出的,部隊的訓練任務又特別的忙碌――除了訓練之外,每周都要抽出二天時間參加勞動,部隊以連單位,分配在各個工地上幹活。幹活、訓練、每天晚上的文化和政治學習,把人都鬧得筋疲力盡,基本上沒有時間再去想其他的事情了。
雖然每天除了訓練就是幹活,但是要打仗的傳聞卻已經在軍官中傳開了。感覺敏銳穿越眾們已經從宣傳的氣候改變知道了下一步的目標――剿匪。
從一個月前開始,部隊的訓練內容有了改變,讓部隊山地間以班組小群體進行作戰,訓練山地戰鬥能力,進行了加強遠距離精確射擊的課目。除了訓練內容的改變,更明顯的標誌是每周的固定政治學習中,開始出現了從全縣各地找來的土匪的受害者,這群或老或少的人在台子上哭天抹淚,把種種被土匪殘害的可怕事情向士兵們哭訴。因為新兵大多是來自臨高本地,對土匪的侵害也是有過親身的體驗的。在“政治戰士”的巧妙引導下,不少新兵也跳上台去痛陳匪患的災害,很快就把氣氛調動起來了。
於是,不知道是誰起得頭,歪歪扭扭的“請戰書”、“決心書”就開始連篇累牘的出現在各個連的黑板報上了。
“立刻在《臨高時報》上刊載關於本地匪患的問題的係列報道。”丁丁在編輯部接到了宣傳部的電話。
“好,”丁丁趕緊拿起鉛筆,“報道重點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