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裏的龍蝦不吃去吃這玩意?”吳南海表示鄙視,“真要喜歡的話,澳大利亞也有淡水小龍蝦,以後上澳洲去吃好了。不過我還是要吃海裏的真正龍蝦。”
接著談到了海產養殖業的問題。臨高的灘塗很多,特別是在博鋪、馬嫋、紅牌三個港灣,都有大片的灘塗地,是現代的臨高搞灘塗養殖的主要地區。這三個地區,眼下都在穿越集團的直接或者間接控製下。有開展海產養殖的基礎。
“海產養殖我們都不懂,沒人學過,也沒人幹過。”吳南海說,“恐怕得找了書先自己學習學習。再說了,我覺得就本時空的漁產水平來說,擴大捕撈船隊比搞海產養殖要有意義的多。”
“讓漁民來幹好了,早期的海產養殖就是漁民自己摸索出來的。養殖牡蠣海帶什麼的,主要是育苗和人工製造環境,飼料投喂有限的很,產出挺可觀的。”
在海產養殖上沒談出什麼具體結果,因為海產養殖也算是漁業的一種,牽涉到海上力量部需要協調。吳南海想了半天還是讓海上力量部多收些“捕撈稅”的好。如果有可能,組織漁業聯社,進行集團化的外海捕撈。
但是這時候,瓊州海峽的局勢卻變得動蕩起來。海上力量人民委員陳海陽正在豐城輪的船長室裏盯著桌子上的海圖。這艘巨輪停泊在這裏已經快一年了,從一開始就成了穿越集團力量的象征。即使在他們龜縮在博鋪的土圍子裏的時候,豐城輪也讓周邊的所有人感到畏懼。
大半年來,除了諸彩老和劉香的兩次襲擊,還沒有人敢於對他們在瓊州海峽的存在提出挑戰。過去在臨高附近洋麵上活動的不開眼的小股海盜們早就被他們肅清了。
但是現在,豐城輪上的海軍們開始感到了壓力。
瓊州海峽裏,開始不斷的出現小股的海盜,見船就搶,時常還會登陸對村落進行騷擾和搶劫。
不是說這樣的事情原先沒有,而是過去從來沒有這樣的頻繁過。如今發展到鹽場村每周都有1~2次入侵的警報,每次登陸的人從20~50人不等。以至於整個鹽場村時常疲於奔命,鹽場村的民兵隊不得不全天戒備,嚴重影響生產。為了保護鹽民的生產,陸軍已經排出一個排前往鹽場村駐守。鹽場村往博鋪運鹽的船隻也受到了威脅。海上力量部在六月初丟失了一艘運鹽的船,損失海鹽幾千斤不算,還死傷了五六個人。到六月份,被襲擊的次數更加頻繁了。海上力量部開始在每艘運鹽船隻上配備海兵,並且采用護航隊體製,馬嫋-博鋪的運輸船采用10艘一隊的模式運輸,每隊配備護送的武裝帆船。總算把意圖搶劫鹽船的海盜壓製下去了。
護航戰鬥雖然並不激烈,很多時候護送兵一開槍對方就逃逸了。但是對方如果船隻有四五艘的,就可能會轉入堅決的攻擊,特別是運輸海鹽的船隊。為了保證安全,護航帆船上的武裝升級為火炮,不使用霰彈已經很難擊退這些很久沒飯吃,紅了眼的海盜。
陳海陽很快發覺海上力量部沒有多少力量可以用在維持臨高洋麵的海上霸權上。海上力量部擁有的艦船從數量上來說已經不少,但是這些船基本上廣東洋麵上各種船隻的大雜燴,總得特點是比較小,排水量從15~100噸之間,船況也各不相同,好壞不一。因為多數船隻承擔的是運輸任務,基本上沒有炮裝。能被稱為軍艦的:隻有四艘作為海軍核心力量的8154漁輪、自己改造的拖風漁船“登瀛洲”、自建的第一艘快速帆船“鎮海”,繳獲自海盜又改建過的雙桅帆船“伏波”。後三者都加裝了柴油機。
陳海陽調集主力發動了幾次巡邏清剿,還搞了多次釣魚執法,擊沉和抓捕了二十幾艘各式各樣的船隻,打死俘虜幾百人,從審問俘虜中得知:他們大多來自福建洋麵的各個海上團夥,因為承受不了官軍和鄭芝龍的聯合清剿,紛紛潰退逃散到廣東洋麵了。由於珠江口也是明軍清剿的重點,葡萄牙人擔心航道受阻,也出動了大型艦船在珠江口巡邏。不少小股海盜立足不住,隻好繼續往壓力較小的西部洋麵而來了。
從俘虜口中執委會知道了最新的海上動向:證實鄭芝龍就撫之後,許心素和楊六已於1628年年底被殺,至於陳盛宇、周三等等其他各路中小海盜大部分被他消滅或者吞並。李魁奇和鄭芝龍的戰鬥還在進行。穿越集團最關心的諸彩老跑到了福建在蹚渾水,屢次進攻同安,好像準備在福建洋麵上的亂局中撈一杯羹,根據海盜們說,諸彩老一路收容各家潰散的人馬,聲勢擴大了不少,在福建洋麵上伺機搶劫洋船,很發了一筆。
陳海陽想這大約也算是一種連鎖反應。鄭芝龍在福建洋麵和各路海上集團大打出手,在逐一消滅和吞並這些團夥的過程中,必然會有愈來愈多的零星潰散的船隻逃到瓊州海峽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