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船一旦打撈出水拖到博鋪,有一艘“計劃外”的船隻也到了本時空這個秘密就瞞不了任何人了。執委會考慮再三決定此事還是要保密。
“我們先把船上有用的物資和設備分批打撈上來。”馬千矚說,“根據考察隊的報告,裏麵遺棄的東西很多,泡壞了太可惜了。”
“食品、藥品、工具,還有小設備什麼的,對我們都有用。”
“搞不好還會撈出成箱的海洛因、可卡因或者大麻呢。”
“可惜這些玩意對我們都沒用――要是軍火走私船就好了。”
如果是軍火走私船,上麵肯定會有大批的武器彈藥。雖然他們覺得輕武器方麵並不匱乏,不過手裏要有支AK47之類的自動武器,還是夠帶勁的。
“要撈出的是便攜式防空導彈就鬱悶啦。”
“哈哈哈。”會議室裏笑了起來。
“各位是不是高興的太早了,”文徳嗣慢騰騰的說,“船上的人呢?你們可別忘記這關鍵的事。”
“問題不大。”冉耀說,“考察隊認為船上的人很少以至於隻能帶走一艘舢板。而且他們沒有帶走很多有用的物資,顯然人力不夠。幾個孤單的穿越者,就算沒有被海水淹沒,也不會掀起太大的浪花的。”
“會不會有其他船在一起?”
“可能性極小,否則就這麼丟棄沉船上的東西不是太可惜了嗎?就算他們不知道這是在另一個時空了,在海上遇到緊急狀況食品藥品總是多多益善吧。”
“我倒不擔心他們能夠成為一支勢力――我們五百人準備充分到現在也不過是這樣一個小局麵,他們幾個人更搞不起來。關鍵是怕他們投靠了某個對手。這樣我們的底牌就全部露了出來。這才是最要緊的。”文徳嗣對此很是在意。
“這個沒辦法,完全超出了我們的控製範圍了。隻好吩咐加強戒備,發現可疑人物一律捕拿或者就地――殺死――”馬千矚沉聲道。
這時候時嫋仁來到了會議室,他拿來了一份驗屍報告。
“考察隊在沉船旁發現的這具屍體經過我們檢查:男性,年齡在三十五到四十歲之間,印歐人種,提取到他的殘留毛發是褐色的。身高1.87米,肌肉非常發達,體重推測有100公斤上下。”
“是個壯漢――”
“沒錯,下麵大家肯定更有興趣聽了。”時嫋仁說,“根據骨骼和屍骸殘留物,此人生前受過多次傷,包括槍傷……”
“被槍打死的?”
“不,槍傷是舊傷,根據骨骼上的愈合狀況,應該是多年前的事情了。”
……
歸納起來就是死者是個壯年男人,身材高大健壯,受過多次傷。時嫋仁認為:這應該是個軍人。
“至少他是個和危險打交道的人。”冉耀說,“應該是軍人或者執法人員。”
“時空管理局說起來也是執法部門吧。”
“這種冷笑話就不要說了。”
冉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大家還記得D日過後那一幾天裏,我們在縣城外的觀察哨曾經彙報過一件事?”
“什麼?”
“在前往縣城增援的明軍隊伍裏,押送著一個歐洲人的俘虜。”
“不記得了。有這事?”幾個人都豎起了耳朵。
“當然有。”冉耀說,“是李軍和魏愛文幾個人目睹的。他們的彙報應該就在檔案室裏。”
“趕緊調來!”
這份報告關於此事的內容寥寥無幾,隻是彙報在隊伍中發現一名歐洲人長相的俘虜,細節一概沒有。
“有這事情!人還在臨高的縣監獄裏嗎?”文徳嗣看了叫了起來。
“沒問過――”
“叫熊卜佑立刻進城去調查這事。這個歐洲人現在還在不在臨高,他有沒有帶來什麼東西,說過什麼話,現在在哪裏……”
“文總,您不用這麼激動,”鄔徳勸慰道,“你忘記了一點,時間對不上。”
根據冉耀的說法,目睹歐洲人的出現就在D日後的幾天裏,這裏離開東沙群島的距離,就算這個歐洲長相的人是從船上來的,他也不可能在這麼快的時間裏到達臨高被俘虜的。
“時空擾動是很難說的!”
在文徳嗣的堅持下,原本正在國民學校教普通話,順便自己學習方言的熊卜佑被突然交付了任務,一時間也沒鬧清楚怎麼回事――他不記得縣城裏有什麼歐洲人麼!
熊卜佑現在在外商委供職,專司和臨高縣衙打交道。最近他正在刻苦學習明代縣衙裏的辦事流程,準備時機一到就去“包攬稅賦”,順便接管縣衙。為了這個目的,他一直和縣衙裏的各色人等在頻繁接觸,不時也施以小恩小惠,幾個月下來人頭已經很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