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佰光也有意引他們說話,他當過辦公室主任,屬於特別會說花,能搞人際關係的。他自有一套能說會道的工夫,很快就和守門的幾個搭上了話頭,混了個自來熟。
很快,林佰光就從這小幾個小海匪嘴裏知道了一些事情:雲集在這裏的船隊基本上是諸彩老的全部家當了,據說大掌櫃的要帶著他們去“幹票大的”。幹票什麼大的,他們不知道,林佰光可知道,顯然是指進攻閩安的事情。
林佰光沒有打聽船隻、人數這類敏感的事情,他覺得這不是需要關心的。他想掌握的是海匪們的士氣和供給的狀況。要在部隊的潰散的時候拉走人馬,這個才是至關重要的。從和海匪們聊天的隻言片語中,他感覺得出海匪們士氣不高――把這一大群人馬聚集在一起,每天的吃喝拉撒就是極大的麻煩。為了供應糧食蔬菜,不得不每天派船隊出去搜羅,就是這樣,也不時有船斷頓的。有些小股因為吃飯困難,取水又不便,來而複去,已經走掉了。
“也就是我們這裏的中軍,天天吃喝不愁,有時候還能有點肉吃。其他的小股,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隻好天天撈魚吃。”有個海匪還得意的說道。
這樣雲山霧罩的侃大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林佰光已經喝下第四碗茶,快要挺不住了的時候,突然從中軍營寨裏傳出了嘹亮的海螺聲。
“大掌櫃升帳了!”小頭目說,“大掌櫃的怕是要立刻見你了。”
隨著海螺聲響徹營寨,忽然冒出來許多小股的海匪,個個刀劍出鞘,紛紛朝著寨牆、道路兩旁湧去站隊。
這是擺出迎接的威儀來了。林佰光暗道。
從好的一麵來說,這是對他這個使者的尊重,從糟糕的一麵說,是下馬威。或許二者兼而有之,就看自己如何的應對了。
看著眼前熱鬧紛亂的的場麵,林佰光心裏感慨萬分,自己力排眾議,孤身冒險來到這裏,就都是為了能混入海匪集團的內部,諸彩老這個縱橫海上的梟雄,大約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到來的目的居然是要挖他的牆角――
正想著,幾個穿著整齊的海匪從大門裏的道路上一路跑來,來到近旁高聲道:“請問哪位是來得同道?”
從他的喊話中,林佰光猜到諸彩老並不願意把自己到來的消息泄露出去。至於他為什麼這麼做還不明白。隻能見機行事了。.伍2⓪.С○м҈
林佰光拱手道:“正是在下!”
那頭目換了個禮,然後說道:“這位同道,我們大掌櫃的請您先行到老營休息!請!”
原來海盜們也叫“老營”,這稱呼難道是明朝軍隊裏的常用詞麼?
林佰光點點頭,向門口的站崗的幾個海匪拱手作了一個四方揖道:“眾位兄弟,多謝各位照顧了!後會有期!”
眾人忙慌忙恭敬地拱手回禮。都覺得這同道處事漂亮,禮節周全,隻是不知道是哪一路的好漢?
沿著道路直到老營門口的時候,門外已經擺出了兩行隊伍迎接林佰光的到來。
這批人衣裝整齊,武器閃亮,看起來十分的驃悍,顯然是諸彩老的精銳親信。比起沿路看到的難民式的海匪來,簡直就是天上地下。
排列在道路兩邊的海匪們手中的兵器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一眼看過去就感覺到氣勢迫人。他們一色握著的明軍製式長槍,跨著日本打刀。冷漠的麵孔上是一對對凶狠的眼睛,射出駭人的眼光。
在兩邊如狼似虎的海匪的目光盯注下,林佰光走上了通向中軍的道路,那種無言的威壓感的確駭人――過去林佰光看到電視電影裏的這種鏡頭,隻覺得裝模作樣,設身處地才能感到期間的恐怖感覺,一度他的麵色有些發白,覺得快喘不過氣來了。
正在這個時候,先前進去稟報的施十四跑了出來,高聲喊道:“有請貴客!!”
林佰光強定心神――事已至此,怕也無用。不由得閉目在心中向上蒼祈禱:
“在各個時空裏奮鬥的穿越前輩們,把你們的王八之氣通過時空傳達到我的身上吧!”暗暗祈禱數遍之後,重新睜開雙眼的時候,隻覺得渾身都是勁道,身後隱隱約約有一光環,上麵大書二字:“主角”。
“有勞帶路了!”
跟著施十四走了一會兒之後,麵前的道路上出現了一道轅門。門旁又有海匪喝道:
“來人取下刀劍!”
“我沒有。”林佰光坦然道,“這位兄弟是不是要搜查一下?”
“不必,不必!”施十四趕緊過去和人交涉。他一路陪同而來,知道這林掌櫃身無寸鐵隨身,完全是赤手空拳。(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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