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節 秋賦(十三)(2 / 2)

周七見有白食可吃,自然不推辭。就隨著苟布裏過去了。苟布裏卻占了一個單間,圓桌上擺了七八個菜點,都是酒樓的拿手名菜――特別是當中的一隻烤乳豬,更是讓周七眼皮發脹。這隻烤乳豬,過去隻有大戶人家的重大宴席上才會有,據說到了廣州,一隻就要賣一兩銀子!

夥計過來把酒菜移來,重新擺過碗筷。兩人推杯換盞又喝了起來。周七借著酒意道:“老苟!你現在是發達了!一個人喝酒還吃烤乳豬,過去你可是隻有烤著給人吃的份啊。”

苟布裏笑道:“這不是托澳洲人的福麼!東門市這麼好一個市口,真是做夢也想不到。這裏人又多,還肯花錢。我開家小小的酒店,也很過得去!”

周七一聽他“很過得去”,按照他的老脾氣是張口就要“打秋風”的,不過他心裏還存著幾分理智,知道衙門的威風在東門市這裏吃不開,嘴張了張又咽了下去。隻歎息道:

“你們一個個過得倒是不錯!唉!”

話裏牢騷的意思表露無遺,苟布裏見他已經有了五六分酒意。知道時機已到,便乘機問道:喵喵尒説

“七哥!最近你不是在幫著你師父征秋糧麼?這一季下來,自然又有不少好處……”

“好處雖多,卻不是我的――”周七其實和苟布裏也不過是點頭之交而已。但是眼下他心情苦悶,又多喝了幾杯,有人能夠敘談正是求之不得。不由得把心窩裏的話都掏了出來。

說到自己的師父刻薄寡恩,說到自己對前途覺得無望,說到師父對自己的猜忌……周七滿心的委屈不滿一下都倒了出來。苟布裏隻是洗耳恭聽,不是附和幾句,又不時的給他斟酒添菜。讓周七覺得很是暢快,說話也不由得越來越露骨了。

“……東門市這裏還在唱什麼紅姑娘的曲子,”周七大發牢騷,“這種事情,是隨便編排的麼。我師父那個人,為了這點子無根無底的事情已經很不待見我了!”

“隻要你自己拿得正,坐得直,髒水就潑不上了――”

“主意是容易捏,做起來不容易,渾水要潑到你身上,要躲掉也蠻難的。”周七懊惱道,“也不知道哪個,吃飽了沒事幹編排這個!”

“總是和你有仇的,要不就是和你師父有過節……”

想來想去,這事情多半是張家兄弟搞出來的。他們對秋紅恨之入骨,這種潑髒水的事情,隻有他們會做,也隻有他們有這個本事能把事情鬧得滿城風雨。隻是就算知道了也沒用處――自己對張家兄弟當然無可奈何

他懊惱的歎了一聲:“……如今我也是混一天是一天,乘著現在還能搞幾個錢攢著養老。不然就陳家那幾個小王八蛋,還不定怎麼刻薄呢!”

“你的幾個師弟,自然是指望不上的。”苟布裏一雙小眼睛溜溜亂轉,“倒是張五,做起事來一股子狠勁,以後七哥你要多加小心。他尋你師父的晦氣是不敢的,難保不拿你泄憤……”

周七一凜,這倒是的!張五那混小子,敢跟著他姐姐去抓打秋紅,打自己還不是順手為之。陳明剛到底是他的姐夫,又是戶房的書辦,他不敢怎麼樣。自己算個屁呀!就算被他打死了,以他哥張十是刑房書辦的身份,也能把這事給了了。師父恐怕也未必會為自己出頭……

“唉!”周七又歎了口氣,“總是時運不濟罷了!我不過是一門心思的為師父辦事,沒想到別人家務事也能鬧到自己的頭上!”

“這種事情,隻有自己見機,不要陷得太深――”

周七雖然有些暈乎乎的,但是這話卻聽得明明白白,似乎話裏有意,忙探問道:“苟兄?”

“你師父的那潭水,”苟布裏故作神秘道,“不要陷得太深了。”

周七似懂非懂,苟布裏的意思他有點明白,無非是叫他不要太死心塌地的給師父辦事,但是這話裏似乎另外還有意思。

“畢竟是我們是師徒,”周七道,“他關照下來的事情,我能不做?做了,又不討好!難!”

苟布裏道:“七哥,你還是要及早想條出路才是。”(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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