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節 各路人馬(上)(1 / 2)

“執委會那批人不會不懂,就是怕有人裝不懂。”嚴茂達感歎道,“按照張雨和其他人傳來的消息,臨高的同誌們對最近一年多的利益分配很不滿,要是有人借題發揮,這事情最終會鬧成什麼樣還很難說。我們從現在起就得好好想想怎麼來答辯了――想得到常師德的人不會想不到我們。”

“不光是答辯,還要以退為進的提一個專門的提案!申明駐外人員的權利。”張信說,“權利要自己來爭取。”

雷州,海安港。

自從祝三爺神秘的死去,海義堂解體之後,海安街上的糖行重新組合成了“雷州糖業同業公會”,雷州糖的銷售壟斷權轉入到了華南糖廠的手裏,這對穿越集團來說是一個重大的利好――雖然這個榨季的利潤因為糖業之戰中大量調用高額利息的頭寸被削薄了不少,

這次戰役勝利結束之後,常師德就正式遷入了海安街上原來祝三爺的宅子――這宅子作為這次大獲全勝的戰利品之一被華南糖廠毫不客氣的收入囊中了。

祝安的宅子不大,但是修建的精致舒適,比整日機器聲轟鳴的華南糖廠所在的南門塘地區要好多了。常師德借口自己是是同業公會的秘書長――這裏的說法是“總執事”――再住在華南糖廠裏和糖行的老板們交流起來麻煩,就幹脆帶著自己的女人和文清住了進去。正式把祝宅當場了自己的據點。至於原來祝安的“日義成”糖行的門麵櫃房也被華南糖行占據了,換上了新的招牌。

文同因為要照看糖廠生產繼續住在南門塘的莊子裏。諶天雄為了出入方便目前仍然住在南門塘,不過他的新據點鄒和尚廟正在重建當中,一旦修複他就會正式占據這個據點。

因為海安是個港口,和臨高之間的交通聯係方便,整個雷州站的工作重心就漸漸得轉移到了海安街上。臨高建築公司派人對祝安的宅子進行了全麵的整修和改建之後這裏就成為雷州站的正式駐地了。

在這所宅子的深處的安全屋裏,常師德半躺在一張鋪滿了厚厚的墊子的木榻上,身下塞滿了墊子,他穿著薄薄的絲綿袍子――17世紀的雷州沒有後世那麼暖和,他對麵是文同,諶天雄正坐在旁邊的一張太師椅上,

文同穿得很樸素,厚厚的棉袍子,外麵罩著一件素端罩袍。腦袋上戴著個鼓鼓囊囊的絮棉六合一統帽。一看就是個殷實的小商人的樣子。諶天雄完全是短打扮,活像個販夫走卒。

三個人聚坐在安全屋裏正在研究從臨高寄來得秘信。徐聞和臨高不過是一海之隔,正因為距離近,所以當初執委會沒給雷州站配置電台,聯係是通過交通員進行的。海峽沒有大風浪的時候,交通員上午出發下午就能到臨高,夏天日長說不定還能在天黑前趕回來。有時候和廣州進行聯係也采用派人到臨高發電報中轉的方式進行。

信是看守內閣來得正式通知,內容和廣州站的人接到的一樣。臨高發生的一切,這三個人自然也知道了。

文同和諶天雄知道這次回去,常師德怕是會麵臨一場風暴,便勸常師德不要回去開會,反正駐外站留人看守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回去了,怕是要遭到集中攻擊,搞不好駐外工作就此免除――這對剛剛走上正軌的當地工作可是沉重的打擊。

“幾個女人,多大點的事兒,”常師德說,“就能把我嚇住?我倒要看看這夥滿嘴噴的家夥有點什麼牛黃狗寶要顯擺出來。”

“老常,我知道你不怕,不過這事情擺明了是有人準備拿你當典型挑事,”諶天雄說,“不可不防。”m.X520xs.Com

“是啊,這會大家為了女人的事情鬧得很凶,你這個占有五個女人的典型太反麵了。回去肯定會被宅男們圍攻。到時候你渾身是嘴也說不清。”

“老文!我什麼時候占有五個女人了,咳咳,真是,流言害死人,”常師德抱怨道,“阿朱不是歸你了嗎?還有個阿蘿雖然在我那裏,不過她年紀小,我打算把她好好的培養培養再用……”

“你去和晚上隻能和五姑娘相伴的群眾們解釋真相吧。”文同說,“老常我真是替你想想都危險。”在文同的想象中,常師德一回到臨高就會給憤怒的群眾戴上高帽子掛上牌子,一路遊行到執委會大院門口去批鬥,旁邊還有人高呼打倒的口號――這印象來自他父親說起過的文-革-時候批鬥他們糖廠領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