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節 五道口金融會議(3 / 3)

“就那個征求意見稿?”裔凡說,“不就是你上次打得那報告嗎?”

陳策幾個月前向第一屆執委會打過一個報告,就是關於財金體製改革的。在這篇報告裏,除了要求對財金委員會這個體製進行改革,財金分家之外,還提了貨幣改革的問題。

“不錯,大體還是我提的那個框架。不過看得出執委會對貨幣體製怎麼改完全是心中無數,搖擺的厲害。”

“也不錯了。起碼現在的財金體係改革和你的報告有極大的關係。德隆分家了――你說,你打這個報告是不是最終目的就是德隆分家?”

德隆在糧行時代,其中掌握大權的主要是計委體係裏出來的人馬,金融財會人員基本上就是下麵幹活的人。

一分家之後,糧行業務被剝離出去,銀行體製成立,原本一班吃金融財會飯的人立刻就抖了起來。一批人混上了中層崗位。

“嗬嗬,不能這麼說,這是大勢所趨麼!”陳策不動聲色,“糧行做金融,這太可笑了,名不正言不順。你能想象中華人民共和國糧食部發行鈔票嗎?”

所謂基礎貨幣,是央行的負債。央行買進財政部債券發行貨幣。所以陳策提出的財金改革的第一步,就是要把德隆糧行變成德隆銀行。這一步現在已經實現了。所以他才會提出貨幣改革。

“中華人民共和國糧食部不是發行了很多年糧票嗎?不過我們更徹底,直接二合一。”裔凡評論道。

“你也是學財經的,我們這所謂流通券的毛病,你肯定最清楚了。”

“沒錯,所以當初你提議程棟用糧食做本位的時候我是讚成的。”裔凡說。草創初期使用大米作為一般等價物的完全可兌換紙幣是可行的。在臨高這種不發達的地區,隻有大米可以提供充足,有信譽的信用保證,而且通過外貿可以比較輕鬆的將米價,也就是幣值穩定在一個可接受的波動範圍內。

“糧食流通券最大的問題,是它實際上是一種糧行兌換券。限製的太死了,其它的資產要先兌換成大米,才能折算成貨幣。這已經與目前社會經濟的發展不匹配了。”裔凡總結道,“不過,當初能夠通過,關鍵是你這手投了馬督公這個‘工業主義’狂熱分子所好。”裔凡笑了起來,“我有一感覺,督公在本質上對貨幣的認識不足,但是他對金融有一種強烈的敵意。而且渴望完全操縱金融體係”

“督公是個計劃經濟的狂熱分子。”吳迪點燃了一支新得香煙說,“他也搞了個新貨幣體係方案。”

“哦,這我倒是要看看的。我不知道馬督公對金融財政也有興趣。”

“很長,”吳迪說,“我可以給你歸納下他的思路。”

“洗耳恭聽。”

“馬督公的貨幣體係簡而言之就是通過控製貿易渠道來掌握世界貨幣發行權,”吳迪說,“他的理論是隻要壟斷物流業,就能壟斷貨幣的定義權。而英鎊美元先後能夠成為國際貨幣就是因為壟斷了商品流通。”

說著他從兜裏掏出一本筆記本:“我給你們念一段他的原文――WwW.com

……買東西要有2個前提,A有人賣,B有渠道買到。光有農民,你買不到大米,隻有工廠,你買不到衣服。必須使用貨幣,還有物流業從中轉手才行。所以壟斷物流業,就能壟斷貨幣的定義權。近代英鎊美元先後成為國際貨幣,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這兩個國家掌握了海權。掌握海權的意思又有兩種,一種是你擁有壟斷性的商船隊,別人競爭不過你。所以所有的大宗貿易都由你做,你自然有權選擇怎麼計價。另一種是你擁有世界第一的海軍,可以隨時製止任何一條線路的貿易而不必招致報複。美國和英國就是這樣的模式。美國可以不在乎誰開采中東的石油,誰製造半個世界的工業品――隻要這些東西都用美元計價……”

“當然啦,要是能做到這點,短期看還是有利的,看舊時空的美國就知道了。”陳策說,“他打得算盤和美國人一樣,靠著國際性貨幣的信用無限舉債。大部分超發貨幣在世界市場上打轉,”

“在這個計劃裏他有個四步驟的方案,”吳迪說,“第一階段,讓這個新貨幣――我們叫它澳元吧――可以買到我們的物資。現在有流通券了,就直接替換流通券;第二階段,我們要求澳元可以買別人的物資,和金銀兌換;第三階段,要求金銀必須用澳元標價;第四階段,我們要求一切都用穿越幣標價。”

“督公是計劃萬能,物資第一主義者,對他來說金融本質上都是異端邪說。”陳策笑著說。(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www.,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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