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陸海軍人民委員都給出了不甚樂觀的看法,特別是何鳴,他很坦率的告訴鄔德,目前陸軍的狀況並不好,部隊連續執行治安戰的作戰任務,已經變得很疲憊。雖然治安戰中的傷亡很小,要隔好多天才會有一次陣亡報告,但是這樣無休止的作戰和執勤已經讓部隊的士氣有所下降。目前瓊北的治安戰已經全部結束,瓊南地廣人稀,治安戰展開的規模也比較小。陸軍打算將一部分部隊撤下來進行休整。在這種情況下馬上把他們投入下一次遠程作戰行動恐怕不合適。不過,何鳴還是答應抽調二個步兵營和若幹支援部隊參加發動機行動。
海軍許諾提供一個海兵營,並且將經全力提供船艦參加此次行動。陳海陽對到底能出動多少艦船心中無底――舊式船隻正在全麵整修,海軍能投入的船艦數量很大程度上取決於臨高和香港兩個造船廠的造船速度。
就在楊增忙著接待施奈德等人的時候。謝澍正帶著馬嫋堡後勤集訓隊的士官們列隊前往後勤倉庫。他們的任務是清點整理新到的物資,同時即時學習新得管理流程。
在澄邁戰役後升官潮中,謝澍把見習參謀的見習兩個字去掉了。不過軍銜還是少尉。他同樣也加入了培訓課程,由於成績優異,已經從營後勤參謀轉到了後勤司令部。他對這次調動很不滿意:後勤司令部聽上去級別很高,其實隻有一間辦公室,一個元老主任參謀和若幹個參謀人員,在軍隊中沒什麼存在感。
不過最近他已經得到消息:後勤司令部“馬上要做大調整”。在馬嫋堡已經開辦了一個專門的後勤教導分隊培訓專職後勤軍官,同時又建立了一個後勤集訓隊,集訓全軍後勤士官。謝澍就擔任了這個集訓隊的分隊長。
謝澍雖然從事後勤工作的時間不長,但是他識字,通算學,年輕好學。經曆了第二次反圍剿戰鬥,所謂有知識有經驗。在學習期間就深受洪璜楠和索普的賞識――索普是最近才從企劃院調到軍隊裏主管後勤工作的。
索普年紀輕輕,但是在舊時空卻寫過一部《理論後勤學》的著作。他是統籌學專業出身,原來是企劃院裏的一員主要幹將,屬於典型的“學院派”後勤幹部。要不是他希望穿上軍裝,加上企劃院有意培養一支專業、能幹的後勤機構,鄔德是不大願意放人的。
因為他的理論基礎紮實,在後勤軍官和士官的培訓課程中大部分由他負責講授。他和“實幹派”出身的洪璜楠之間有著微妙的關係。兩人保持著一種客氣的矜持。但是每次洪璜楠談起他已經愈發渺茫的馬車4S店計劃時候,索普總是帶著一種遷就的微笑,一言不發的聽著。
謝澍雖然年輕,畢竟是在地主家庭出身又念過書――這兩位“首長”之間的奇特關係他是不難理解的。因而對這兩位老師都保持著相同的敬意。
謝澍的袖子上已經配上了新的軍種臂章。這是他的軍校老師,元老索普少校親手給戴上了。老上司東門吹雨遇到他開玩笑的說“小謝,轉到四總部了啊。”
謝澍對此感到很困惑,澳洲首長喜歡把某人成為小X、甚至相互間也這樣叫,謝澍覺得那是大戶人家對家養小廝或者光棍戶才這樣叫的。謝澍更喜歡別人叫他做謝參謀。所謂四總部更是莫名其妙,他對條令堪稱倒背如流,從沒聽說過有這個機關,回去翻遍了編製條例,也沒找到四總部這個單位。
倉庫區前的裝卸工作區裏,整齊排放著各種新型的車輛工具:螺杆式人力叉車、拖車、標準軍用畜力車、紫電改手推車、牽引式炊事車、淨水車等等,甚至還有可移動的木製坡道。畜力車和紫電改手推車都是重新設計過的,承重的凹型鐵車架剛好能放進一個一噸或者200公斤級的運輸箱,並且帶緊固件,很方便就能固定住。這些材料是花了索普很大的精力才從執委會和企劃院手裏掏出來。如果不是高爐已經開工,索普所宣稱的第二次車同軌也不可能這麼早就開始實行。
謝澍首先講解這些後勤車輛的大致用途、使用方法和車輛的結構,根據士官們就職的後勤單位不同,他們接觸的車輛種類也有所不同,不過訓練大綱要求每一個後勤指揮人員都要對常用車輛做到“熟悉使用方法,了解車輛結構”。
倉庫隔壁是牲口棚,裏麵有著驢、牛和驢騾,唯一沒有的就是馬和馬騾。為了扭轉部隊長期缺編馬匹牲畜,炮輜工專業的士兵缺乏相關訓練的狀況,企劃院和農委會組織了一個聯合調查組,不顧尼克的強烈反對,對磨盤嶺馬場的馬匹、驢、騾進行了甄別。在留下了保持擴大種群用的種公畜和足夠數量的母本之外,其他不適宜配種的馬驢騾全部調出馬場分配使用。一部分分配給農委會,一部分給了伏波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