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節 使者駕到(2 / 2)

他這裏鮮花著錦,烈火烹油,馬畏三的香壇裏卻陷入了一片慌亂之中。

他的香壇並不在那處農舍之中――雖然地點隱秘,但是平日裏接見香主和外路來客都在那裏,知道底細的人很多。現在許多香主叛離,更不安全。

馬畏三直接躲回了自己的香壇,他的香壇不是什麼秘密地點,但是一般人等閑進不去――一座當地的土圍子,也是他的住家所在。馬畏三一直盤踞此地,做些遊走於黑白兩道的勾當。

土圍子不高,也有一丈,人手不多,敢賣命的至少也有二百多人。自保一時半會還不成問題。

他現在最害怕的,不是有人明火執仗的衝殺進來,而是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法術”。他加入教門,成為本地香壇的壇主之後,在幾次在濟南總壇舉行的“法會”上,見識了不少總壇內的“法力高強”的人物,什麼“五雷法”、“攝魂術”、“飛空術”……林林總總看到的不下十幾種。

有些他知道是“彩門”裏的玩意,隻能騙騙一般教徒――他入教之後也習得不少。但是有些確是他不能理解的,因而也就認為是真得。

要是總壇認為他辦事不利,要拿他立威,不用殺進來,恐怕用攝魂術就能讓他死於非命!WwW.com

馬畏三當初入教的時候就留過心眼,開香壇點傳的時候呈上生辰八字全是假得,以免有早一日被活活的“攝取魂魄”。

就算這些法術全是假得,總壇也有一批武功極高的江湖客供他們驅使――有的護教或者巡查自己就是江湖高手。

如果說總壇讓他畏懼,那麼那個莫名其妙出現的張道士就更讓他害怕:連護教胡柒兒的法術加上閔展煉的武功都對付不了他!胡柒兒去追閔展煉,結果一無所獲――隻在路上見到了七具閔展煉手下的屍體,被剝得精光,丟在路溝之中。最可怕的是,胡柒兒回來的時候麵色煞白――因為這些人死狀極慘,個個都是身上開了大口子。

胡柒兒也好,馬畏三也好,陷入了極大的恐懼之中:總壇的追究和張道士的報複的雙重威脅兩二人足不出戶。坐視著沂州香壇分崩離析。張道士從濟寧等地運來了許多糧食,救濟難民之外,還利用糧食大肆招降納叛――教徒們也普遍缺糧難以為繼。

現在,沂州的十幾處香堂,已經叛去了一半,還有一半也在首鼠兩端之中,隻有幾處他的直轄香堂還被他牢牢的控製著。

馬畏三竭力反撲,派出得力手下去襲擊過變節的香主和教徒,以便殺人立威,開始頗為成功,但是去了幾次之後,受命派出殺手的幾處香堂全部遭到了報複性的屠殺,骨幹全部死於非命。這麼一來,整個局麵愈發動搖起來。

形勢已經迫得原本對沂州不甚關注的總壇直接關注了。

官道上,出現了更多的生人――從濟寧過來的馬匹絡繹不絕,令常在路邊擺攤的商販詫異不止――在大明,能夠騎馬飛馳的人是很少很少的。馬匹的價值可以黃金計。

馬家土圍子的門樓前,來了十多騎騎士。

為首的,是一名老者。

土圍子的門樓上,是馬畏三的護院教師頭兒――也是教徒。他平日裏在這次坐鎮,專門盤查訪客。最近因為風聲緊張,馬家圍子即使白天也關著大門。

護院教師見來者氣度不凡,打開小門出來招呼。

“這幾位爺,不知何事到訪本地?”

“謝謝。”老者回了一禮,淡淡一笑:“馬大爺在家嗎?在下有事求見,相煩總管通報。”說著手指天,反手再指指地,最後搭在右胸上。

護院教師身子一震:“原來是總壇使者駕到……”他語言態度變得愈發恭敬,“請賜示法身,以便弟子參拜。”

“總壇屬下內法堂護法宣得。”

護院教師立刻跪下頂禮,執禮卑謙萬分:“弟子恭迎法駕。”

“起來。”老者招手說:“你們馬壇主可在??”

“在,在,正在宅中,弟子這就去稟告。”

“不必,你直接引我們進去就是。”老者威風凜凜,聲勢中自有一股壓人之勢。

“是,是。”護院教師趕緊起來關照護院們打開院門,將一眾人引入。(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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