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節 聖女(2 / 2)

“坐。”他招呼著羅賽春。

“不必。”羅賽春冷聲道,“你已經審過馬畏三和胡柒兒了?”

“不錯,問了他們幾句。”宣得爽快的承認道,“怎麼,本座不可以問?”

“你是內堂法主,這是你的職權之內的事情,”羅賽春說道,“為何不分青紅皂白就給胡柒兒用刑,又為何將她拘在刑堂折磨?她不是還是麵壁待罪之身麼?”

“她犯下如此大罪,押在刑堂吃幾下法鞭已經是輕之又輕的刑罰,”宣得冷笑道,“羅聖女,我知道你護徒心切,可是你也別忘了,她辦事失機,又臨陣脫逃,論起罪來,本座現在就開香堂用天打火燒之刑也不為過。已經是看在你的麵子上高抬貴手了。”

羅賽春顯然不買賬他話語中的威脅,梗著脖子道:“辦事失機,臨陣脫逃這八個字,且不說你有沒有證據,馬畏三身為分壇壇主,把沂州分壇搞得分崩離析,難道他就不要受天打火燒之刑麼?”

“馬壇主的該領何罪,本座比你清楚。”宣得說道,“然而現今要收拾沂州的局麵,本座須得借重於他,稍稍優待於他也不為過。你別忘了,我們出發之時,總壇主可是允本座‘便宜行事’,莫非你要蔑視總壇主之命?”

“你一派胡言,少拿總壇主之命來壓我!”羅賽春是江湖賣解出身,性格直爽,“你早看上了胡柒兒,屢次調戲她不成,這次不過是挾機報複!你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胡言亂語!”宣得猛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傲然道:“本座是個頂天立地的好男兒,行事可昭天地日月,輪不到你這個江湖賤業出身的女人來胡說八道!”

羅賽春從前是走繩賣解的女伎――即使在以下層百姓為主要成員的教門中也是非常低下的出身,受人鄙夷不是一天二天。後來她一步一步爬上了教門高位,卻背地裏依舊遭人輕視。

宣得的這番話,頓時氣得她渾身亂顫,但是無論教中位份,還是武功法術,宣得都高過她。教門中的聖女,雖然名位很顯赫,在普通教徒中受到很大尊崇,在教門高層中其實並無實權。

真要衝突起來,雙方固然兩敗俱傷,但是她所受的損害遠比宣得要大得多。不但於事無補,反而會讓已經水深火熱的胡柒兒更加難脫苦海。

想到這裏,羅賽春強作鎮定:“好,你要怎樣?”

“羅聖女,本座以為:你起碼應該知道一點上下尊卑,我們才好談事。”宣得獰笑道,“否則,本座和你沒什麼好談的。”

羅賽春值得忍氣吞聲:“好,請法主示下,到底打算如何行事?”

“這還差不多。”宣得也不願意羞辱她過甚,畢竟羅賽春是教門中高層之一。

“羅聖女,”他慢條斯理的說道,“胡柒兒的事情,可大可小。就看你這個做師父的了。”

“你說吧。不過,若是要事關她名節清白的,休想我助紂為虐!”羅賽春咬著牙,“我寧可她死得幹淨。”

“哼,你把本座看成什麼了?”宣得冷笑一聲,“幾具皮囊,本座還不在眼裏。”他接著說道:“你隻要記得,自後謹言慎語便是。”

羅賽春明白,這老頭子多半又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她是個極聰明的女子,一想就猜到肯定牽扯到沂州分壇和馬家的財產――宣得多半是起了黑心。他又用胡柒兒來要挾,要自己保持沉默。

“好,我答應你就是。”她咬了咬牙,點頭應允,“隻是,胡柒兒必須立刻放出來!”

接下來的幾天,宣得果然將胡柒兒和馬畏三釋放,命他們在香堂之上自承錯誤,然後“待罪聽用”。

宣得自己的算盤打得如意,對收拾沂州的局麵也早有腹案,當下提出了自己的解決方案。

首先是向各香堂,不論已經叛離還是處於觀望中的,全部頒下總壇法帖,宣布總壇來人,要擇日開香堂,命本地所有香主、司香、香頭參加開堂大典,以宣示本教勢力。

隻要願意來的,一律表示“既往不咎”。不願意去的就“行法”處死幾個殺雞儆猴。以馬畏三在本地的勢力和總壇派來使者的實力,宣得認為要逼迫大多數本地分壇的骨幹來參加大典並不難。至於那些叛離的香堂,就算堅決不來,肯定也會由此而變得人心惶惶。(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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