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命令也太明顯了。薛子良心想這是擺明了要幹掉鄭芝龍的架勢。
雖然在正式程序上,作為部隊指揮官無權過問具體的戰略決策,但是在鳳山堡――這是陸軍在高雄的基地,特偵隊指揮部就設在鳳山腳下――他和錢水協進行了充分的交換意見。
“這在高雄的元老們中間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錢水協說,“元老院的確有這個意思。”
薛子良有些好奇:“怎麼忽然想到要打鄭芝龍了?我們不是無害通過台灣海峽很久了麼。”
錢水協嘿嘿的笑了笑:“你不知道前幾天的薩拉熱窩事件吧。”
薛子良好奇的問道:“什麼事?”
於是錢水協就將維斯特裏被殺事件向他詳細的說了一遍。薛子良聽得連連搖頭:“這是找死麼!”
“沒錯。”錢水協說,“雖然事情還沒有徹底查清,但是這事擺明了是老鄭派人幹得。原來這也沒什麼,左不過死了個荷蘭少年,況且荷蘭人信不信人是我們殺得根本也沒所謂――除非他們不打算和咱們做買賣了。就是元老院裏的那幫人覺得自個一貫英明神武,哪裏受得了這個氣。這次就算不幹掉老鄭,也夠他喝一壺的。”
他接著又發表了下自己的看法:“我覺得這塊肉到了該吃的時候了。”
薛子良輕輕吹了下口哨:“看來我們很快就要忙了。”
許可這時候正在傷腦筋:要進一步調查就得深入到晉江縣去找林十帽――這是他們現在掌握的唯一線索。
但是登陸到大陸上去,還要深入內陸,這談何容易。鄭芝龍的老巢安平城就在晉江縣境內。晉江等於是鄭芝龍的腹心地盤。
自己這樣人生地不熟的外人,說話還帶著奇怪的口音的人一在晉江露麵鄭芝龍就會得到消息――這才叫自投羅網。
他們連林十帽的賭場在哪裏都不知道。隻是根據李順的交待說在縣城北關廂外。這種賭場既沒有字號又沒有門臉,沒有熟人引薦恐怕連門都找不到。當然這事隻要動用情報局在泉州等地的情報網:山海兩路係統的網點就能夠提供必要的情報支援,查清具體的地址和人物活動情況都不成問題,但是要“徹底查清真相”,非得把見到林十帽問出口供來。
思來想去,這事隻有讓特偵隊再作馮婦,去晉江縣城把林十帽林老板來個“掏被窩”,直接綁到高雄來審問了。
許可當即發電給臨高,向江山彙報了自己的想法。很快江山就複電表示同意他動用情報網搜集相關的情報。許可隨即向在泉州的山海兩路的情報網係統發出了具體的指令。
幾天後,有交通員從泉州隨漁船到高雄,送來了詳細的情報。
許可要調查的林十帽是晉江當地的一個土霸――按現代說法就是黑社會頭子,主營一家賭場和一家典當。賭場就在縣城北關廂外。此人不僅經營賭場,還豢養了一群打手。專為人提供有償服務,是打傷、打殘還是打死,都看雇主願意花多少錢。除此之外,林十帽的另外一個主業就是替海盜們銷贓,販賣各種違禁品,因此他一直和海盜商人們勾連很深。
鄭芝龍占據安平之後,林十帽不是鄭家的正式部屬,相當於日本戰國的“國人眾”一類的角色:能夠保持一定的獨立性,但是一旦有事需要他效勞,他是絕不能拒絕的。
但是最近幾個月,林十帽沒有和鄭家的人有過接觸。基本就是在幹他的老本行:開賭場、販賣贓物。他在鄭家正在建立的的體係裏不但是個外人,也談不上有多重要。
許可想:鄭家很可能並不是直接接觸他――賭場裏人來人往,隻要派人給他送一封信就可以。.伍2⓪.С○м҈
情報員還送來了晉江縣城的詳細地圖,上麵詳細標注了林十帽的住宅、賭場和其他“營業場所”的詳細地點。另外還提供了他平日裏的活動路線和生活規律。許可覺得有這個就足夠可以實施綁架計劃了。
但是他也有些擔心,既然林十帽和鄭家素有勾連,他在這個當口突然失蹤不知道會不會引起鄭家的警覺?
轉念一想,鄭家警覺也好,不警覺也好,他們的下場已經是注定的了。想到這裏,他叫了一聲:“備車,我要去鳳山堡!”(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您提供大神吹牛者的臨高啟明被禁的原因知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