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七節 醫務科長(1 / 2)

鄧鉑鋆在時梟仁的衛生部從龍有了一段日子,在百仞總醫院成立早期,雖然有公共衛生專業的人才鼎力相助,但是醫院日常運轉工作越來越幹擾時梟仁等人的臨床工作。即便大家都是博士、碩士,也需要人去做打雜碎催的活計――正式的說法是總務後勤行政這塊――這個有一定專業性的現代活計一時半會兒是土著歸化民無法接手的。

原本這個工作是趙豔梅的先生何平的。不過自從衛生部屬下製藥企業不斷擴編。何平作為曾經有過製藥廠工作過的經曆繼續留在行政崗位上未免可惜,就被調去衛生部藥械總廠和老婆做夫妻檔去了。

這麼一來總務工作就沒人了。於是,人事部門從檔案中挑選了一個自穿越以來一直宅在大圖書館當管理員的但是表示過強烈的“醫療衛生這行當我最熟”的鄧姓宅男,由他負責百仞總醫院的後勤總務工作。

鄧姓宅男的前半生,是一個徹頭徹尾的loser。作為醫科大學教授的兒子,他雖然知識麵較同齡人寬廣,且有高度發散性思維,卻連高中都沒考上。教授看出他不是認真讀書的材料,於是送他去參軍,本來覺得我的兒子再不務正業,在部隊那個環境中總能學出個考軍校的水平吧?沒想到他在某個大院裏當不出操的少爺兵接線員都當不利索,號碼背不過,於是草草結束了一年的服役。回家賦閑半年。

教授想總該給他找個有技能的出路,想到自己從事眼科屈光專業多年,好歹算是有點名氣和關係,於是又送他去熟人開的眼鏡店當學徒,準備學成了頂著教授擔當顧問的光環開眼鏡店。好在當鄧姓宅男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學徒生活即將蒙混不過去的時候,教授供職的大學為了照顧某位bighead退伍的兒子,忽的出台了一個當期有效的轉業安置文件,鄧姓宅男因而混入了醫科大學附屬醫院,成為了行政樓裏一個跑龍套的碎催。在碎催生活也再次陷入困境時,鄧姓宅男毅然參加了穿越。

鄧鉑鋆在醫務科的工作,在時嫋仁看來也就是差強人意――比歸化民強得一點就是此人至少能和無障礙溝通,知道什麼叫現代醫學。而且時時刻刻都能冒出無數術語和整套的病案來,足夠唬弄歸化民。在本時空下當個科長大致還算湊合。

鄧科長在百仞總醫院是個最忙碌的人,全院乃至全衛生部上下的吃喝拉撒都歸他管,基本上和人說不了三句話就會要來句“兄弟還有點事情要去辦”。自然是不會平白無故的跑到香港來的――時嫋仁派他來得目的自然和巡診有關,當然其中還有省港醫院的籌建工作。

鄧鉑鋆笑嘻嘻的不說話,跟在時部長身邊。眾人一路迎到香港商站大樓裏,少不得又是一番接風洗塵的應酬,最後將他送到客房內安頓。

因為時部長是人民委員一級的高級幹部,時時刻刻都要日理萬機,所以這客房是套間,臥室之外還有辦公室,供來訪的元老辦公會客用。

時嫋仁下船伊始,不免身心疲乏,但是去廣州巡診不比在綠區、黃區,廣州這地方雖然現在元老院幾乎是半公開在活動,但是到底也是敵人的統治區,怎麼也得算個橙區,自己一幹人深入“大明地方統治核心區域”去活動,雖然小郭拍胸脯說絕無問題,他還是有些放心不下。

“時院。”鄧鉑鋆不習慣元老院那種蘇維埃式的稱呼,還是習慣性的用舊時空的稱呼,既顯得熱絡又顯得自己是出身衛生係統,“去廣州巡診的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您旅途勞頓,在香港這裏休息幾天再發出吧。”WwW.com

時嫋仁說:“廣州那邊也都準備好了?”

“是,就設在廣州的紫誠記――我已經派李默去那裏打前站了。”

李默雖然是最早的一批護士,但是她的學習水平不行,護理學什麼的一直過不了關,各種專業課程學起來很吃力。時嫋仁覺得她在這方麵恐怕也沒什麼發展潛力,費半天功夫充其量就是個護工的水平,幹脆調她到總務上去――總算她能寫能算,普通話說得也不壞,給鄧鉑鋆打下手還是富裕的。

這次讓她去廣州打前站也是因為她能說一口很好的廣州官話。

時嫋仁點點頭,他知道鄧鉑鋆打得什麼主意:這小子別看當個科長的稍嫌不富裕,但是在鑽營搞錢上極富創意。這次到廣州來巡診,鄧鉑鋆主動要求來打前站,連巡診計劃都是他一手製定的。時嫋仁沒出發前看了一眼就樂了:“你這是鐵了心要搞省港總醫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