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三十二節 刑務所(2 / 2)

按照大明衙門裏的規矩,杖刑囚犯的時候,女犯可以不去底衣,以稍存體麵。但是妓女和牽扯到通奸的女犯不在此列。不過,公堂審案到底距離看審的人群有一段距離,何況人是趴著的,不是這樣站著受刑猶如展覽一般了。

第一鞭重重地打下來了,忻那春的臉上一陣痙攣。發出一聲短促的尖叫。她走了幾步,換了一個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忻那春的臀部――她可沒什麼特殊的嗜好,隻是想觀察下是否是真打。肌膚上已經有了一道紫黑色聳起的棱子:這絕對是真打,不是“杖頭著地”的把戲――這種作弊的事情瞞不過她,既然是真打,忻那春是魚餌的可能性又少了幾分。

最關鍵的是,這樣的抽法,五十鞭子之後,忻那春的臀部肯定會留下“板花”。所謂“板花”就是受了鞭杖之刑傷口結疤之後留下的痕跡。女人若是臀部有板花,等於宣告她曾經作奸犯科,即使從良都不見得有人要。如果她是給澳洲人做魚餌行苦肉計,這代價可太大了。

這下李永薰心裏就有點迷糊了:既然不是魚餌,她幹嘛冒著受這種罪的危險去大堤上“非法拉客”?表姐夫雖然是風流人物,也經常出入行院,但是從不沾暗娼流鶯的邊。去河原街享受下澳洲人的“大寶劍”還在情理之中,和站街女勾搭絕無可能。.伍2⓪.С○м҈

莫非她真得是一時發昏去勾引林銘?李永薰心裏暗暗嘀咕。正在這時候,忽然身後有人喊她:

“見習協理員同誌!”

李永薰的思緒被打斷了,她趕緊轉過身來,見是左亞美:

“什麼事?”

“有問題想請教一下。”

李永薰回到了辦公室,兩人繼續討論工作一直到治安法庭的工作全部結束,她們又一起處理完全部文書,這才一起返回警察局。

晚上沒有加班通知,李永薰在辦公室多留了一會,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其實她的目的是等著晚間的治安通報:一切如常,沒有可能和林銘有關的事情發生。她內心稍稍安定,看來政治保衛局還沒有盯上他。

回到了宿舍,卻看到左亞美正在梳妝打扮。她的發型是純粹的“澳洲式”,長發飄飄卻又一絲不亂,不知道用得什麼法子,李永薰隻知道她每周都要消失半天,然後回來頭發就“煥然一新”了,這讓她對這個左亞美有點“神秘”的感覺。

至於那“女子文理學院”――她自己在芳草地上過一年警政班,從來沒聽說過臨高還有這麼個學校。這些“文理學院”的畢業生也是去年才突然間一下子冒出來,填充到各個部門的,原先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學校。

這所學校的學生不僅容貌都在中人之上,儀態舉止更是典雅大方――不是那種閨閣千金式的靦腆含蓄,但是一言一行,都流露出一種難以形容的“氣質”,李永薰不時會有小小的自卑感。

除此之外,她們的服飾用品常常有一些其他人沒有,街麵上也買不到的東西。因而有人謠傳文理學院的學生其實是“首長”的女兒。不過那些接觸過學習院內的“小元老”的歸化民說雖然多少有些相似,但是又不一樣。

要說真正相似的,應該說是首長們的女仆們。不過,把二者聯係起來有些不妥,再者深入的討論首長的身邊人多少是件有危險的事情,所以也就沒有人深究下去。

李永薰家時代當差,深知“當差的人永遠要嘴緊”,所以從來不參與這種議論。不過,這並不代表她對左亞美和她那群同學沒有任何的疑惑。她們時而會合法的消失幾天,官方理由是“出差”。但是李永薰知道她們根本沒出差--每次左亞美“出差”回來都是“容光煥發”,一點沒有“風塵仆仆”的樣子。

“這麼晚了你要出去?”李永薰有點吃驚。

“嗯,臨時通知,今晚出差。”左亞美側著頭,用一把發刷快速的刷著頭發,“後天早晨回來。”

左亞美說完之後換上了那套掛在床邊的“澳服”。李永薰原本還覺得這套衣服穿著是不是有點奇怪,這回卻忍不住暗暗羨慕:真漂亮!(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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