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或者殺死幾個真髡,真能起到削弱髡賊,最後將其降服的目的麼?卓一凡不禁對此行的目的產生了很大的懷疑。
他的目光投向三位真髡元老,隻見他們在警衛和秘書的簇擁下,正在體育館中漫步,不時指指點點,談論著什麼。
雖然沒有清場淨街,但是明顯的體育館中已經多了些陌生的歸化民,在這幾個元老周隔離開了一定的距離。
“小方啊,”文德嗣剛才發表了一番演講,領袖感十足,情緒也比較亢奮,“你這次文化祭的場麵很大嘛!”
方非點頭說:“是啊,畢竟像文總你說得那樣:咱們現在富了。既然有條件了,不好好顯擺一下怎麼能表達元老院統治下的優越性?”
雖然這次文化祭是教育口的事情,但是方非身為群眾文藝處的處長,這種大型活動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可是出業績的時候!至於教育口的諸位元老,有這樣的實權處長出麵攬活當然是求之不得,起碼在資源運用上就會方便許多。
另一位卻是芳草地的校長張智翔,這位張校長有點悶悶不樂,他對學校的管理思維是“縣中模式”,對諸如“學園祭”之類的活動很不感冒。在他看來,芳草地的學生唯一該做得就是念書,念更多的書。
不過他也知道自己身處的是17世紀,要保證元老院江山不變色:這些元老院師爺的接班人必須從小培養起現代人思維模式和文化審美趣味。所以他對這一活動一直沒有反對,隻是每次都會默默的計算課時的損失,並且會在以後的學期裏盡量找補回來。
今天執委會不知道刮了什麼風,忽然想起文化祭這碼事了。辦公廳打電話到芳草地,通知說文總要去現場看看準備工作,張智翔作為校長隻能過來奉陪了。
“張校長,這次文化祭你們學園有演出吧,聽說排了幾個新戲?”
張智翔對文化祭並不感興趣,全權委托給袁子光去搞了,見文總問起,便說道:“這事都是袁子光在負責,他今天應該也來了。”說著便叫身邊的秘書:“你去把袁首長找來。”見女秘書要走,又添了一句,“要是有其他首長在,請他們也過來,就說文總來了。”
女秘書趕緊去了,不一會就把幾位元老都請了過來。
文德嗣一看這陣容,不就是格子裙俱樂部的那幾位麼?這大約又是準備假公濟私,滿足自己的惡趣味了。
滿足自己的惡趣味,在文總看來是毫無問題的:自己的一點小嗜好都不能滿足的話,來穿越那就是學雷鋒了。關鍵是在滿足的同時不至於引起諸位元老的反感,別看這元老院裏嗜好奇特者很多,但是“政治正確”的弦卻比哪裏都繃得緊。
其中一項“政治正確”就是吝嗇。這種D日伊始因為物質人力不足留下的習慣已經潛移默化的成為一種群體無意識的強迫症。很顯然,胡青白今天請他去體育館“看一看,提些看法”,說白了就是變相的要資源要支持。
“老袁,文總想了解下文化祭上你們排演新戲的準備情況。”張智翔說道。
其實來得人中間,中央實驗劇團團長岡本信也在其中,單就藝術演出而言似乎他更有發言權,但是張智翔懷著私心,對他視而不見,直接點了袁子光的名。
袁子光滿麵紅光,看起來勁頭十足,聽說文總想聽,中氣十足的說了起來:“這次我們的文化祭準備一共舉行三天的活動,第一天是戲劇日,上演改編自木偶劇團的話劇《考驗》;第二天是短劇目彙演,除了文宣部門的一些保留節目之外,還有新編得,形式比較活潑,除了短劇、活報劇之外還有曲藝和戲曲類的節目;最後一天是聯歡和歌舞彙演。這次文化祭我們格子裙俱樂部和東方的中央實驗藝術團都是第一次登場。大家都很有幹勁!”.伍2⓪.С○м҈
實驗藝術團的副總監岡本信自然不能讓他把風頭都占去了,趕緊補充道:“這次我們中央實驗藝術團除了新排《考驗》之外,還專門組建了小樂隊,培養專業音樂人才,排練了一些節目……”
文德嗣微笑著點點頭,心想戲肉怎麼還不來?
袁子光接著道:“現在我們還有一些困難沒法解決,除了我們俱樂部,也包括實驗藝術團,希望執委會能夠幫著解決一下,我列了個清單……”說著他從公文包裏掏出一頁紙來。
文德嗣接過來,草草看了一眼:“都是一級管控的吧?這大型音箱,還有音響線、麥克風,還有彩色燈泡……如果都要調撥給你們恐怕有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