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想乘坐公務馬車進城,以彰顯元老院的威儀,為此已經將紅旗馬車隨船運到了五羊驛,然而林佰光卻說城裏走不了馬車。城裏除了幾條主要大街之外,一般街道都很逼仄,馬車很難通行。不僅如此,城中的橋梁完全沒有考慮車輛通行的問題,全是台階密密麻麻的高聳的拱橋。過去廣州站曾經想在廣州城內推行人力車,也因為橋梁的問題最終沒有進行。
雖說劉翔也不反對徒步進城,但是他的下屬們都反對:一是不利於保衛,二來堂堂的廣州軍管會主任,廣州市長徒步進城,未免折了元老院的威風。
鑒於這個原因,大南門一帶的轎行的二人抬小轎是不成的,幸而五羊驛中有現成的官轎,已經正式投降的驛丞趕緊收拾出來,叫來四個轎夫抬轎。他一心要討好,把散居在大南門外的驛站裏的各路牛鬼蛇神都找了出來。
“快!給澳洲老爺排道子去!”
劉翔走出來一看,全套的排場都已經擺好了。開道的銅鑼、“肅靜”“回避”兩塊牌子、各式各樣的旗幟、儀仗擺設齊全,威風凜凜。各色人等全都穿著公服,在下麵伺候。
驛丞見他出來,一路小跑的來到麵前跪下,稟道:“大人!儀仗導子都安排妥了,請大人升轎!”
劉翔哭笑不得,這是封建大官的排場還真不小。當下關照道:“不用這許多人,準備一頂轎子就是了……”
自從投降以來一直百依百順的驛丞這會卻很堅持原則:“大人此話差矣。大宋光複廣州,大人又是欽差,斷然不可行事過簡,否則易使士民有輕慢大宋之心,依小得看,這排場還小了些,不能彰顯我大宋威儀啊。”
劉翔看周圍的歸化民幹部和軍人,也流露出讚同的表情。心中不由得感慨了一下。道:“這些花裏胡哨的儀仗、旗幟,都是朱明的禮製,我如何使得?”
這話也算在理,驛丞想了想道:“既如此,開道的儀仗還是要用得。不然百姓不知衝撞了儀仗就不好了。”
劉翔也不便再拒絕,當下便“升轎”出發了。開道的鑼夫不知道劉翔算大宋的哪一級官員,不敢亂敲,便問一個歸化民幹部道:“劉大人官居幾品?”
歸化民幹部道:“劉首長是元老,尊貴之極,哪有什麼品不品的。”
打鑼的心道這就是“超品”了。一般都是有公侯一級的人物了。反正禮多人不怪,他便連敲了十三下鑼。
在“大小文武官吏軍民人等齊閃開”的鑼聲中,劉翔的人馬浩浩蕩蕩的向城中進發了,開道銅鑼和肅靜回避牌後是迎風飄揚的啟明星旗,三十名扛著上了刺刀的步槍的警衛,居中是一頂八抬大轎,轎子後麵有人高舉他的元老鷹旗,旗後跟著十多名歸化民幹部,最後又是二十名全副武裝的警衛士兵。
劉翔去得是地方是廣州府衙,這是他最關心的一個衙門。對於他這個廣州市長來說,廣州府和下麵的番禹、南海兩縣的架擱庫和那一幹老吏有著不可估量的作用,許多基本情況都要從這上麵去獲得。所以在製定占領方案的時候,他特別要求進入廣州的國民軍要首先占領這幾個地方。
劉翔的行列緩慢的通過大街小巷,一時間觀者如堵――已經從早晨破城的驚慌中緩過勁來得廣州市民們已經知道來得是澳洲人的“廣州知府”,人人都想看看這新任“府台大人”的風采。國民軍不得不沿路布置,維持秩序。連帶著廣州城內一府二縣的衙役們也來獻殷勤,趕來開路喝道。一時間正是無限風光。
劉翔端坐轎中,看著這一幕,心中滋味萬千。所謂大丈夫生當如此,大約就是這個意思吧。自己一個被導師蹂躪剝削的博士生,如今成了起居八座的地方大員,個中滋味豈是平民百姓能體會的……
在單調的鑼聲中來到了廣州府衙。在照壁前落轎。劉翔下得轎子,跺了跺有點麻木的腿腳。隻見眼前的照壁呈凹形,高五米,寬二十多米米,用青磚砌成,磚上有“廣州府城”、“廣州府”的磚銘。再看對麵的大門前的八字牆,青磚牆體內各鑲石碑四通。不知道鐫刻著什麼內容。
還沒進入衙門,就這大門口便已覺得氣勢不凡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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