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采取這樣的辦法,那麼稅務機構製定的各種稅率就毫無意義了,因為要麼征收的稅額低於稅率,直接向工商戶讓出了利益;要麼高出稅率,那麼稅收就變成了“攤派”。加重了納稅戶的負擔。
最大的問題是:一旦采用這樣的做法,勢必要通過工商總會和各個行業公會,等於讓這些機構操持了稅務權力,容易造成稅務分攤不公和合法的逃稅。
艾誌新認為,雖然廣州的商鋪沒有現代會計製度,但是大多數商鋪都采用四柱清算法,營業情況有賬本可稽。而且明代無論官方還是民間,記賬算賬基本上是按照這套會計法,懂的人很多,可以找到不少現成的“賬房先生”暫時利用。
利用這些特點,他決定采取“自報實繳,輕稅重罰”的模式來征收,由工商戶自己進行報稅,稅務部門定期隨機抽檢各家店鋪的營業收入和利潤情況……
艾誌新正翻看資料,幾個士兵搬著幾十本硬麵本子進來了。一個辦事員稟告道:“首長,這是林首長要我移交給您的《廣州工商戶資料彙編》――請您簽收。”
這些冊子是市政府根據工商總會上報的名單和城工部收集的材料彙編成的――上麵羅列了所有“有固定店麵的永久性店鋪”,上到高舉這樣的大海商,下到街頭巷尾的雜貨鋪子……無一不有。裏麵相當詳細的羅列了店鋪的地址、經營範圍、營業狀況、掌櫃姓名和雇用情況。除了城工部以前的積累資料之外,這些資料的收集全靠了入城以來的一係列行政工作:清查戶口、釘門牌、工商登記……如果沒有這些早期工作,艾誌新除了靠工商總會去攤派“合理負擔”之外,大概也玩不出什麼新花樣來。
艾誌新的皮包裏已經作了一份基本的計劃,大致來說他準備開征財產稅、流通稅和印花稅這三大類,。
第一列是財產稅,征收對象是農地財產,商地財產,巨型宅地財產,以及商船,工礦等相關財產。具體到稅種上他準備征收:房產稅、城鎮土地使用稅、車船使用牌照稅、車船購置稅、契稅、遺產稅和奴仆稅。
第二是流通稅,征稅理由用於維護商品市場秩序。營業稅不分具體細目,大致來說隻要發生經營行為,獲得營業收入全都列入征稅的範圍――自然是有一定的免征額度和範圍。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從從新建立起來的廣州的批發市場這個流通環節上征收。
第三是印花稅,地契更換,契約交易需要元老院的法律認可和保護。征稅對象,船隻的出航許可證貿易,地契證,房契證,經營許可證,股權證,各種證都需要元老院的威權的維護。
最後是地方的行政附加稅,附加在流通稅環節上征收。艾誌新和劉翔商議下來,決定開征城市清潔費、地方治安費、城市建設費和教育費四項。這四項稅收由廣州地方政府使用。其餘稅種全部為國稅,征收之後再根據實際情況返還部分。
海關方麵的關稅、停泊稅和噸位稅,因為這塊不歸他負責,他就暫時沒有作計劃,至於食鹽和煙草專賣,他暫時沒有什麼特殊的想法,因為按照舊時空的專賣做法,是需要一整套班子的,他現在連稅務機關都沒法健全,當然談不上搞專賣係統的。所以依然是采取在臨高時候的辦法:在批發源頭環節一次性交稅,然後由分銷商分銷的做法。至於對煙葉和鹽場的壟斷,這事情就可就複雜了,需要動用的資源也不是他這個財稅局長能支配的。
艾誌新把冊子大概看了幾頁,心裏基本上有了底。這時候市政府派來了通訊員:劉市長請他去開會。
“什麼會議?”艾誌新剛剛進城,手上事情一大堆,屁股還沒坐熱就要開會,如果和財稅工作沒什麼關係的,他就敬謝不敏了。
“是關於風俗業整理的會議。”
“你轉告劉市長,我手頭事情太多,就不來參加了……”艾誌新皺眉道。心想這劉翔也是當官當出派頭來了,開個會也要湊人頭。
“劉市長說了,這會議和您有關。”劉翔大概早就知道他不準備去,特意關照了通訊員,“整頓會議上要討論廣州的風俗稅問題……”
艾誌新立刻改了主意:“我這就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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