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前麵的觀眾中隻覺得空氣中微帶水汽,似有若無,說不出的清涼宜人,竟似甘露一般。不由得如癡如醉,後排的雖然感受不到那種“清涼香芬”,卻也對這道彩虹議論紛紛。那小道士吐出一口濁氣,對他老道士道:“師父,這位法師好高深的道術!”言畢不見師父作答,忙抬眼看去,隻見老道士雙目圓睜喉間“赫赫”作響,竟是差點背過氣去,小道士趕忙扶住,又是捶背又是撫胸好半天才恢複過來,隻坐倒在地上作聲不得。
崔漢唐離開法台,卻見十六名道生登上法台,八男八女,觀眾們正想著又要施展什麼法術,卻見他們分成兩排,身穿藍色練功服顯得精精神幹練。他們中間一個身材高大的青衣道士傲然仗劍而立正是火線加盟的元老---付盟。
喇叭裏音樂聲隨即響起,但見付盟真人長嘯一聲拔出長劍,披散開發髻,音樂聲中翩翩而舞,且舞且歌。道生們用清亮的歌聲合之曰:
吾悲兮神傷,散轡向扶桑
輕撫長劍,環佩琳琅,把盞挹濁江
高飛兮安翔,清氣禦陰陽
遨遊周章,星漢未央,日月與齊光
青雲衣兮白霓裳,長矢射天狼
……
付盟有武術底子,一套糅合了廣場舞動作的太極劍套路讓他舞了個風生水起天花亂墜。不明就裏的一眾元老都不由的連聲讚歎:“真是英武帥氣!新道教什麼時候又多了如此人物?”
“先是裝神弄鬼,這會又改成文藝表演了。這崔道長搞得是哪一處啊。”慕敏看著公祭現場――哪還有莊嚴肅穆之感,整個一廟會現場。
這邊新道教舞弄的熱鬧,那邊佛家也不甘示弱。鐃鈸齊鳴,眾僧齊誦佛經,期間又有“打花式”等等花樣,也誘得許多百姓觀看。
倒是天主教這邊,隻有臨高修院的老阿嬤穿著黑袍子唱聖歌――觀賞性就差了大半。又是在露天作彌散,沒有教堂那種高大幽深的神秘主義氣氛。雖然新任廣州主教馬陽春使出全身力氣,以“最最莊嚴的姿態”做了全套安魂彌撒,卻沒多少人觀禮。隻有幾百個廣州教會的教徒在下麵望彌散。
“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人生不過如此。”劉翔作深沉狀道。
“這公祭也就罷了,搞三大教派來這麼一鼓搗,元老院那邊……”林佰光略略感到擔心。
“神道設教,不過是為了教化萬民。”劉翔道,“現階段麼,群眾的文化水平普遍低下,有一點宗教信仰來教化、束縛還是相當有用的。我相信元老院裏的多數人還是能理解的――咱們隻要不公開表明支持某教派就行了。慕局。”劉翔點了慕敏的名字。
“什麼事?”
“接下來崔道長要在五仙觀打十八天的羅天大醮,你派幾個國民軍和警察去幫他維持下秩序,順便點好日子――少一天也不行啊!”
慕敏知道劉翔有捉弄崔道長的意思--連打十八天醮,崔道長非吐血不可。不過崔道長肉多,大約是扛得住。當下忍住笑道:“我明白,一定幫助他,督促他。”
“好了,公祭這事就算是了了。接下來就是審案的環節了。”他看了看沈睿明,“你打算怎麼安排?”
“先說人員組成的事,主審法官是梁心虎,檢察官我自己來做,小張元老當我的副手。你看還有什麼要求?要不要弄幾個陪審法官、陪審員來?”
“陪審法官、陪審員之類我看就不必了,本身我們遵循的大陸法係,陪審團那種是海洋法係的東西。何況就算找幾個歸化民來充數,一來水平不夠,二來以後我們也難以做到每次審判都派出人來。至於元老,那就更不可能了。你的水平我還是放心的,檢察官這邊交給你。不過,辯護律師的人選你想過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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