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節 公審續一(2 / 2)

警察將她拖到絞架上,隨著一陣絞索的吱嘎收緊和活板門的“哐當”一聲,人群發出一聲驚訝的歎息聲。

沒有給他們太多時間來驚訝和議論,二號犯人就被帶了上來:正是高令全。

韓喬姐的罪狀雖然不少,也害死過人命,但是她的作惡畢竟隻是在一所行院之內,被押上台之後並沒有引起太大的反應。

而將高令全押上來的時候,台下就立刻吼叫了起來。歸化民幹部開始報告他的曆史和罪狀。

要說高令全本人,除了多年來淫辱婦女,曾經造成數名女子受辱自盡之外,沒什麼其他罪大惡極的行徑,但是高家在廣州多年犯下的民憤極大,可以說得罪了自上到下的整個市民階層。眼下他爹高天士已死,繼任團頭的高令項下落不明,這多少年來積攢下來的仇恨便全都發泄到了他的頭上。

高令全瞪著一雙虛泡的眼睛,臉上還帶著些迷惘,嘴巴驚訝的咧著――似乎不明白為什麼台下的百姓會有如此劇烈的反應,在他看來自己的行徑最多算“荒唐”,至於弄幾個女人,除了被戴了綠帽子的男人和女人的父母之外,大概也沒人會在乎,為什麼百姓們都是一副要把他生吞活剝的架勢?

沒想到司法口幹部沒說完,被害人代表就擠了上去要求發言控訴。頭一個尚能從頭到尾說下去。第二個就說著,忽憤怒壓不住了,衝過去就打。被國民軍趕緊攔了下來。接著從台下又搭人梯爬上好幾個人,都要控訴高家的罪行。梁心虎趕緊關照維持住秩序,一個個講。

這一講可不得了,要控訴的人排成了隊。盡管旁邊不斷有人提醒:“說要緊的!”控訴人要說的話還是說不完,不得不限一個人說三分鍾,就這樣還是不成。有人不管不顧,自顧自的就說開了,還有拿出血衣在台上展示。一時間台上亂成了一團。

台下也是一片騷動,大夥高呼:打,弄死,剮了他!曾卷看得驚心動魄,心裏也暗暗覺得痛快,這些年來他家也沒少被關帝廟人馬的乞丐勒索。有時候因為家中有喜喪事,甚至會被借故勒索去十天半月的收入。

眾人一控訴,曾卷才知道這高家的罪行還不僅僅是乞丐強討惡要,勒索市民這點事。又上來幾個力工,揮舞著拳頭大聲控訴,曾卷勉勉強強能聽明白是在控訴關帝廟向這些賣苦力收抽頭,否則就飽以老拳丟去臭河溝。郊區的菜農也受關帝廟人馬荼毒多年,運入廣州的蔬菜都要交納“牙傭”,稍有不從便將蔬菜倒入水溝,對菜農肆意毆打,多有打死打傷的……士農工商,各個階層都有人上來痛陳關帝廟人馬之惡,涉及範圍之廣,罪行血債之多,令曾卷也覺得驚訝

丁丁此時正在台下的一個帳篷裏觀看――他是來采風,準備材料寫冒家客棧案的完結篇。他聽了一會,總覺得有些難以置信。回頭問起坐後麵的慕敏:“這裏麵有多少是你們給編出來的?要是給人打臉了可不好看。”

慕敏冷笑了一聲:“要是敞開了讓大家說,到明天晚上都說不完。”

丁丁有些尷尬,正要說什麼,忽然外麵一陣騷動,有受害者突然衝上去打高令全。台上主持人和警察就阻攔勸說。有個被高天士禍害死兒子賣了媳婦的老太婆拿出剪刀就要紮高令全,力小隻戳破了衣服。其他人也都湧上去要打要殺,台上的幹部和警察拚命攔阻,好容易才把台上秩序維持下去。

梁心虎趕緊講話:“大家不要再上來了,請讓我們把審判工作做完!元老院一定為大家做主!大家看行不行?”

台底下連答行。但梁心虎剛一說畢,台下準備複仇的人又躥了上去。一個在這裏上,另一個在那裏爬。國民軍在台下組成攔截線,拚命的阻擋。然而下麵的人群就象海潮一樣,一波一波的湧上來,國民軍幾乎要抵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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