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看,莎琳娜可是專業人士,過去因為她是外國人,沒有重用,一直是顧問、教官的角色,所謂護衛總局也不過是個警衛員的角色。現在要委以重任了。能不好好的利用她的本事?元老保衛工作太屈才了,咱們提議她來兼任個經濟犯罪調查的工作不是充分發揮她的特長嗎?而且以元老院的尿性,搞不好會兩項職能合一呢――美國佬的特勤局不也是財政部的執法單位?咱們也弄個財政部特勤局,這執法權就妥妥的了。”
張筱奇說道:“你們是不是忘記一個人。不把他列為候選人他會不會有想法?”
“誰?”
“國家警察的,你們當真不知道?”
“嗬嗬。”王企益知道自己老婆指的是現在廣州主持警察培訓工作的潘傑鑫,他是國家警察刑事偵查處處長,據說在舊時空因為不滿工作辭了職參加穿越。不過和他打交道,王企益總能感覺到這個人對經濟問題有相當了解。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王企益覺得老婆多慮了“我們不管他以前是幹什麼的,甚至就假設他是經偵出身又如何?來到新時空這麼多年了,他一點沒有提及過去的轉業,顯然是打算瞞下去。自然也不會在咱們方案上跳出來扯後腿。”
“那薩琳娜呢?你覺得她會願意來嗎?”王企益有些擔心了。
“這個難說,不過我覺得相比現在她在護衛總局裏的閑散狀態,她應該更喜歡咱們這個經濟罪案調查處,畢竟和聯邦稅務局刑事調查部很相似嘛。”張筱奇說道。
“我就擔心咱們一次性把攤子鋪的太大了。”艾誌新總覺得這套方案很難讓毫無上位者覺悟的醬油眾們同意。
“怎麼說呢,”王企益絞了絞手,“講道理,我們申請幹的都是現在沒人幹的,不存在搶奪其他部門權力的問題。不然非等著出事抓瞎?當然,實際上……”
“實際上,你也不是特別自信對吧。”張筱奇邊笑邊端起茶杯,“從包稅製那次我就看出來了,這些人就是我不懂我也不學,我也沒啥解決方案,反正就是罵。技術細節他扯不過你,他就上綱上線講大道理,大道理也講不過你,他就幹脆耍無賴,說什麼反正我是元老,要不是為了為所欲為公候萬代誰來這破地方。”
“東林黨做派!”艾誌新恨恨道。
“那麼你覺得呢?沒辦法這是現實。”王企益顯然不喜歡這個話題。
“我覺得,咱們的文章寫得太官樣了,政務院那幾個明白的還好說,其他人,估計看都不看就會反對。”張筱奇說。
“難道說……”
“以前我在大廳的時候,逢年過節小小不然的購物卡,人家也是給點的。幾百塊也不多,也不是托你辦什麼違法的事,但求他報稅能順順利利,有點小瑕疵能照應下……”張筱奇白了老公一眼,“穿越過來就不是中國人了?”
跑部這件事,其實他們都明白,元老院的體係是中央抓一切,搞任何項目都得去向“中央”申請,所以打有中央政務院和企劃院的設置開始,跑部就成為要搞項目的元老的必由之路。
“這次的事情可有點大,機構設置不是一個部門的事情,”王企益摸著下巴,“要跑的部門不少,還牽扯到不少元老的立場態度,這大概不是幾百塊購物卡的事情了……”
三人都明白裏麵的門道,但是這話眼下著實犯忌。前階段元老院剛剛在第二次全體大會上通過反腐文件,所以契卡很是忙碌,政治保衛局雖然不哼不哈,手裏的黑料也不少――自然,人人都知道政治保衛局不搞“元老偵察”,不搞“****”。但是監視歸化民幹部是否“忠誠”卻是它的主要工作。而元老要有動作,身邊的歸化民幹部總是要沾惹到的,隻要立案調查,元老也得惹一身騷。
“這事,我看隻能幾百塊購物卡……”艾誌新沉默良久,說道,“投入太多,不合算。”
艾誌新定了調子,王企益兩口子也就不多說了,甚至還暗暗鬆了口氣。
十多天後,艾誌新從臨高帶回來了政務院的正式批文。方案被改了七七八八,王企益早就從艾誌新的電報裏知道了大概。幸虧程棟先期就和關鍵的警務法務口兩位大佬冉耀馬甲做了協調,滿足了兩者對部分權限的修改要求,又從關係較好的鄔德那裏要來了支持,加之在強化社會管理這個方麵還算對的上馬國務卿的口味,修改後的方案算是有驚無險的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