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七十七節 澳洲人的新花樣(1 / 2)

“這個嘛,”王企益把本子又往前翻了一頁,“這是那天劉翔說完征特種稅之後,我去裴秀麗那裏問到的,你真沒說錯,那個蘇愛真是個人才。你看著行院啊,和咱們想的妓院還是不同……”

“說重點,說重點。”

“哦哦,”王企益被打斷話也不氣惱,繼續慢悠悠的拿筆在本子上劃著,“行院這行業不能簡單的定義為妓院。定義為高級會所似乎更確切的一些。不過實際上在舊時空我還真想不出哪個行業和行院能對標的――完全沒有。”

明代的行院裏,“***”隻是業務中的一部分,更多的類似於“娛樂業”,達官貴人,富人大戶平日裏在這裏宴飲消遣,聽曲看戲,打雙陸、下圍棋……不但行院裏自己養著會唱戲的“小班”,還豢養著“棋待詔”、“圓社”之類的幫閑給老爺們休閑取樂。

為了支撐這娛樂業,大行院還有自己的後勤部門,不僅有燒菜做茶點出色的廚子,還有能設計裁製最好看衣服的裁縫,製作各種珠寶、玩器的巧手工匠……

這“小而全”的經營模式,使得行院的稅種、稅率都有些爭論。不過王企益覺得,與其爭論這些經營上的差別,不如直接從經營收入入手。

“……經過我們調查:行院的收入基本可以分為三大類,一是嫖資,沒什麼好多說的;二是服務性收入:比如吹拉彈唱提供酒宴什麼的;三是銷售貨物收入――行院裏銷售的成衣、首飾、食品質量記號,價格不菲,在市場上頗有聲譽。至於類似長期包養也算在嫖資裏。除此之外還有那種梳攏的收入,不過現在這屬於買賣人口,抓到就要重判,已經基本沒有了。我覺得我們完全不必分這麼細致,直接就分兩類,有***的收入和無***的收入。”

“老王我有點明白你意思了,有***的,直接用黃票由下而上的把這個成本逆傳導到行院,壓縮她這方麵利潤。”

“是的,而且相比咱們調查行院也好行院自報也好,從黃票入手可以說是精確打擊。”

“那行院呢?你別說”艾誌新撐著頭舉起一隻手,製止了王企益,“行院是不是就按照正常企業管理。給它加點重稅,但沒必要高到離譜,畢竟服務收入和銷貨收入算是正常經營嘛。”

“艾局,沒錯。我想的和你一樣。也要給行院理論上轉型的機會嘛。”王企益覺得可以結束了,“行院本身也並不是僅僅靠出賣肉體混飯吃……”

“行,你要不回去整整這個特種稅方案?”

“這沒問題,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

“哈哈哈哈,老王,你們兩口子可真是時光獻給元老院了。”

“哈哈,艾局你也要保重身體”王企益裝模作樣的朝艾心懿方向看了看,“不過劉翔說的這個特種稅太不好聽了,跟做賊一樣。”

“難道叫花捐?”艾誌新對當初包稅製被噴的慘痛經曆心有餘悸。

“我看,審核黃票時候收的稅,也歸在印花稅裏,不過稅目是風俗業證照,到時候有專門的貼花貼到黃票上也便於檢查不是。至於行院,就按照娛樂業好了,流通稅下的娛樂業稅目,舊時空是20%,咱給他30%。這樣整個風俗業征收下來,稅種上沒有任何一點有可能讓人看到我們在收皮肉錢的地方,反正按照三次大會決議隻有稅種才需要全體元老大會審批,稅目隻要政務院和常委會通過就行。”

“高人,真是高人!”艾誌新這次是由衷的佩服王企益了,這在基層幹過就是不一樣,糊弄領導的本事一套一套的,還都滴水不漏,“不過要這麼說,咱們的稅目改革也該提上日程了。”

“應該的,不行借著這次機會推開吧。然後再把契稅也給弄上,給劉翔來個喜上加喜怎麼樣?”

“哈哈哈,行。就按老哥說的辦。不過這麼一來,行院收的稅也叫流通稅就太不合適了,我看還是按原來舊時空叫法,營業稅吧。隻要營業就繳稅,管你幹什麼的,很合適覆蓋麵也廣。”

“這最好不過”王企益心想,大兄弟你可算發現流通稅名字有問題了。

小冰河期的廣州夏天依然酷暑難耐。即使已經換裝短袖夏裝,李子玉還是滿頭大汗。看著街邊蔭涼下坦胸漏懷搖著蒲扇等活的力工,李子玉覺得身上製服粘的更難受了。

從臨高回來將近半月,無論局裏還是首長都沒有向宣布他升職的任命,雖然不止一個人拍胸脯說他的“委任狀”就在局裏人事科防著呢。但是到現在這傳說中的“副所長委任狀”也沒向他宣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