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義咽了咽口水,順勢就被引到了女牆邊。駱陽明在腦海裏複習了一遍從前情報員培訓時學到的格鬥技巧,頃刻之間,駱陽明以風雷之勢,箭步向前,雙手握住楊義的頭顱,用力一擰,折斷了楊義的脖子。駱陽明抱住了屍體,輕輕一推,推到了城牆底下。
4月13日拂曉前,針對剛剛收到從潛伏在梧州城內代號為孤狼的情報員傳遞出來的三條消息,一場緊急情報分析會議在長洲島第一混成旅旅部召開,參會人員有現正在梧州城附近的四名元老:朱鳴夏、朱全興和許可,部分可靠的歸化民高級軍官:第8營營長楊增、攻城炮兵連連長張大炮、珠江特遣艦隊支隊長施奈德,由朱鳴夏兼任會議主持。
會議第一項議程是,分析收到的三條重要信息。這部分主要由許可負責,這裏朱鳴夏不打算插什麼嘴,全場也不會有其他人插什麼嘴,畢竟目前為止,除了零星聽到的簡報,這裏麵最了解情況就許可一人了。
會議氣氛明顯有點冷,除了帳篷內在煤爐上剛燒開一壺水的黃銅水壺正在嗚嗚地冒著水蒸氣之外,似乎沒人打算說些什麼,就連第一項議程本該唱主角的許可也不例外。朱鳴夏明白,作為實際上梧州戰役的最高領導人,以及這場會議的主持人,他不開口打破沉默是不行了。
他看了一眼張大炮,說:“那個,小張,把茶沏一下。”
在場資曆最輕的是張大炮,雖然有這麼一個很能嚇唬人的大炮名號,但他任然差不多在場八個人裏是年紀最小的,至於他和阮小五誰年齡更小一點,朱鳴夏可說不清。毫無疑問,大炮肯定是某位元老的惡趣味產物,不是林深河就是應愈給取的這個名字。張大炮是炮兵士官學校的優秀畢業生,從炮兵下士做起,沒幾年時間就升上了炮兵連長的位置,軍銜也由下士升為中尉,可謂是年輕有為。
“哎!”張大炮爽快答道,說罷便轉身提起水壺往各人麵前的水杯倒水,水杯裏已經放上了茶葉,沸水一泡,頓時上下翻騰起來。
“大家先喝口茶,提提神。”朱鳴夏在打著哈哈:“這是在肇慶兩廣總督府繳獲的戰利品,之前沒時間給大家嚐嚐,大概是熊文燦收藏的什麼好東西。”
氣氛似乎有些緩解,有人提起茶杯就慢慢細品,有人不住地往杯裏嗬氣,試圖等茶水涼下來後一頓驢飲。
“許參謀,喝口茶就開始發言吧。”朱鳴夏話鋒一轉,許可便用茶潤了潤吼,然後開始發言了。
“孤狼在收到我們的回應之後,發回來了三條重要情報,分別是‘有奸細投靠明軍’、‘明軍若敗將放火燒城’、‘城內存糧大部外運’。第一條情報比較含糊:我們唯一可以確認的是熊文燦得到了一名熟悉我軍戰術特點的奸細的幫助,否則孤狼不可能特意提及‘奸細’。
“我們首先基本可以排除我軍軍官投靠到明軍陣營的可能性。因為我軍的人事檔案齊全,戰死軍官均有詳細的陣亡報告,少數失蹤案例都大致都可以認為是無法回收屍體的死亡。我們也沒有軍官被俘或者投敵的記錄。因此可以肯定,這個奸細可能是部隊裏一個開小差的逃兵,也可能是曾混跡在我軍中的間諜。他不可能是一個普通百姓或者歸化民幹部職工,除了在陸海軍係統裏麵之外,其他係統的歸化民對我軍戰術的所知甚少。”
既然這個叛徒是個逃兵的話,就應該隻是對伏波軍的班排戰術比較熟悉,對於連營以上的戰術,他對我軍的熟悉程度並不比其他人高多少。孤狼對他如此的重視就有些說不通了。
“第二條情報和第三條情報可以合並到一起分析。首先說明了一點,此戰明軍並無必勝把握。”這句話引起了在場的一陣哄笑,朱鳴夏咳嗽兩聲,示意肅靜。
許可抿了一口茶,繼續說道:“……否則不會定下如此自斷後路的對策,無論是放火燒城還是糧食外運,無非就是想讓我軍進占梧州之後待不住隻能退出去,他熊文燦好來個克複,將功抵罪。熊文燦怎麼想我們管不著,他有放火燒城的準備,說明他打算和我們打幾場巷戰,好把我軍主力引到城內,好讓他來個火燒新野。
明日更新第七卷-廣州治理篇30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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