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節 去梧州(九)(2 / 2)

“你倒是很會憐香惜玉。”

“沒有,沒有,我隻是感歎而已。”趙豐田說,“蔡蘭在三總府裏,平日裏幾乎不出門,,除了和她身邊的蔡蘭有時候說幾句話之外,有時候整天都不發一言。消遣也不過是畫畫畫,下下棋而已。解首長去她那裏,她就服侍解首長,不去的話,連正房都不出,最是嫻靜本分。”

“她有接觸過解元老的文件麼?”姬信突然問道。

“照規矩,首長的文件都放在辦公室裏,隨身攜帶也要放保密文件箱,都是按規矩辦得。”

“解元老有沒有在去蔡蘭那裏的時候,帶著文件或者保密文件箱去?”

“沒有。”趙豐田想了想,“至少我沒有瞧見過。”

“你辦過一份關於郝冉――也就是易浩然的外調函麼?收件人應該是藤縣警察局。”

“辦過。”趙豐田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這是當初解主任關照我辦得。”

“辦完之後呢?”

“按照流程交辦發出。”

“你還記得流水文號嗎?”

“這個我肯定記不清了,每天經手的文件太多了。”

“你確信這文件發出了嗎?”姬信問道。

趙豐田的眼睛裏露出一絲慌亂,這並沒有逃過陳白賓和姬信的眼睛:“應該發出了。”

“你說說你們的發文流程是什麼樣的?”

“這都是按照辦公廳的流程作得。”趙豐田說,“擬稿之後,交給相應部門的領導簽字同意,交給收發部門發出。”

“這外調函應該由誰簽字的?”

“是解元老簽字的。”

“他簽了嗎?”

“應該簽了吧。”趙豐田一臉茫然,“要是沒簽會退回到我這裏的。這都是有記錄的。”

有屁的記錄!陳白賓心想,你們的記錄本毀得七零八落了。他現在心裏已經確認:這份外調文件上有鬼!

“負責文件收發的是誰?”

“照理說是要有專門的機要員負責的,但是梧州的歸化民幹部不足,就由解元老的警衛秘書負責收發登記。”

姬信不由得一笑,陳白賓也笑了:有些人真是死得及時,死得其所!

趙豐田卻露出了害怕的表情起來,道:“兩位首長,這……這有什麼……好笑嗎?”

“沒什麼,沒什麼。”陳白賓拍了拍趙豐田的肩膀,“你先回去吧。”

最後一個被召見的是鄭二根。

他進來之後敬了禮,便眼巴巴的看著姬信,臉上流露出狐疑的表情來。

陳白賓簡單的和他說了幾句,發現他身上有種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的感覺。顯然,他的道行遠不如趙豐田。

但是他能知道的事情必然比趙豐田少得多。陳白賓簡單的問了他一些有關梧州的警務工作、暴亂當天的情況之後,便問起了易浩然的外調函的事情。

鄭二根說他並不知道外調函的事情,但是當天晚上緝捕易浩然是他去辦得。

“誰下得命令?”

“是趙主任下達的。他說這個人有很大的嫌疑。先保護性拘留起來。”

“他說具體是什麼嫌疑了嗎?”

“沒有。”

“我看資料,你後來又拘捕了蔡蘭。是誰下得命令?”

“也是趙主任。”

“為什麼要拘捕她?”

“說她可能和暴亂的敵人有勾結。後來根據調查她的確和易浩然有勾結――是通過蔣秋嬋聯絡的。”鄭二根說道。

“你知道解元老和蔡蘭的關係麼?”

“知道,知道。”鄭二根連連點頭。

“為什麼不向上級彙報?”陳白賓又問,“這麼一個人物放在首長的臥榻之側,風險可是很大的。”

“首長!我是個小小的局長,元老的事情怎麼論得到我插嘴?”鄭二根擺出一張苦瓜臉,“元老的事情,我可不敢摻和。”

“蔡蘭被捕之後你們是怎麼安排她的?”

“關押在縣衙土地廟內,由專人看守。”

“她是怎麼死得?”

“上吊自盡。我們審問的時候她很吃了一些苦頭,大概是熬刑不過,怕再零碎吃苦,幹脆一了百了了。”鄭二根似乎怕他們不信,又說,“遺體尚未下葬,隨時可以開館驗屍……”

陳白賓心想驗屍的結果自縊身亡大約是肯定的,隻是怎麼自縊的這可就不好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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