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些人應該還在臨高,並未有外逃或者另外安置的記錄,這個“南洋人”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他的藥又是從哪裏來得?
她能做得,隻是給郝龍發了一個電報,將相關情況通報給他,讓他再次重點查驗相關藥品的保存和使用情況,同時,檢查確認被試對象目前的狀況,特別是有無外流的情況。
交代完電報,旌善送來了根據審計結果準備實施抓捕的相關人員的名單。
鄭明薑翻開文件夾,名單是她經過審計結果和調查反複推敲之後定的。政治保衛局表示該案“專業性強”,他們不便發表什麼具體的看法,隻羅列相關的案情,具體如何處置還是請衛生部門自己定奪。
由於涉案人員麵積大,人數多,真要“一個不漏”這省港總院也就不用開了,直接整體搬遷到南洋群島去好了。鄭明薑和午木最後擬定的這個名單一共有十三人,既有科室的大夫,也有藥房的藥劑師,病房的護士,院務上的普通幹部……職位學曆高低不同,共同的特點是都是“主謀”。
和一開始他們想象的不同,藥品流失並不是一個案子,而是有多個案子,從涉及好幾萬元的大案子到隻有幾百元的案子,應有盡有。
具體哪個案子牽扯到誰,牽扯有多大,如何套取的藥品,隻有在全部訊問結束之後才能知曉了。
晚上的紫明樓燈火璀璨,流光溢彩。午木站在紫明樓外,夜色將他與喧囂隔開。
他看了看手表,問道:“各小組都到位了嗎?”
“都按原計劃到了布控位點。”
“出來一個,抓一個。”他簡短的發布著命令。
一直到午夜時分,抓捕名單上的人已經全部到位,除了六人是在辦公室和宿舍被捕的,另外七人都在紫明樓“消費”之後被捕。
這些人的回憶內容大同小異。都是在發現了院內部的管理漏洞後,從一片藥、一針注射劑開始,慢慢的膽子大了起來,參與到大規模倒賣藥品的活動中去。
在審訊中,涉案人員中有一半的人都提到了了陸仁甲。
“陸仁甲是誰?”
“是南海縣衛生所的所長。也是個大夫。”
查詢陸的檔案,發現是他也算是個老歸化民了,是芳草地衛生培訓班第2期學員。在衛生口屬於老資格的大夫了
陸仁甲通過同學、老鄉等關係和部分人員攀附關係,然後籍此認識更多的人,在多次用禮品和現金收買後,將這些人拉入自己的關係網。剩下的一半人,即便不認識陸仁甲,也基本上認識他的錢。
“你是什麼時候認識陸仁甲的?”
“大概兩年前。那陣我剛進醫院。”某科室的大夫說道。
“他經常我們請去大世界吃飯,有的時候也去紫明樓。一開始我不願意的。後來,後來,有一次我喝多了,他送我回家,第二天等我醒來,發現桌子上多了一個包,打開一看,裏麵都是銀元,我數了兩遍,足足有一百元。”
說道這裏,他不由得哽咽了起來,雙手捂住了臉。
“一開始我不敢要,擔驚受怕了好長時間,想找個機會給他還回去。可每次要開口的時候都不知道怎麼說。後來,有一天,我想去紫明樓,但我錢不夠,就隻好站在外麵看看,正要走時,卻看到了一個人,是一個縉紳家的管事,前幾天曾低聲下氣地求我給他家老太太外診,沒想到過了幾天,就又見到了,他到沒說什麼,隻是寒暄了兩句。不過和他一起要去紫明樓的,還有他侄子,和我差不多大。看我沒錢去,竟然還,還嘲諷了我兩句,說我是個窮酸,讀書不成,才去行醫,沒錢來紫明樓幹什麼。我當時覺得好委屈。我兢兢業業地給元老院當差,白天看門診,晚上還要病房值班。當時元老院也是看我書讀的好,才讓我學醫的,學醫那幾年,我沒放過一天假,上了班還是那麼忙。好不容易想出去玩,卻又沒有錢。而他呢,不過是個縉紳家的奴仆,終日遊手好閑,卻可以過那樣紫醉金迷的日子。我不甘心。我回家把那一百元都取出來,又去了紫明樓,點了最貴的酒菜……”他越說越激動,漸漸地語無倫次、涕泗橫流起來。
在這之後,他就很坦然地開始了和陸仁甲的交易。陸仁甲一開始會親自取藥,並且將錢送給他。後來便派不同的人來和他做交易。
。您提供大神吹牛者的臨高啟明被禁的原因知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