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寧丟勿醒(1 / 3)

“老公,你的進入地點是在哪?”

“就在家裏啊!”

“哦,那我們現在怎麼辦?上去嗎?”

“上去,以我們現在冒充的身份,半夜三更回來反而更像那麼回事。”

“有道理,那走吧。”

兩口子當即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原本李慕想先打個電話的,可之前他放在電腦桌上的手機已經不在。

不出意外,應該是張琴的父母報警後,警察為調查他們失蹤的案子拿走了,張琴的手機同理。

上到樓上張琴父母家門口,張琴按響了門鈴。

許是兩人失蹤後,二老因心緒不寧睡眠很淺,張琴隻按了幾下,門內就響起腳步聲。

腳步聲在門前止住,應該是門內的人正在透過貓眼觀察。

下一刻,房門哢嚓一聲,被人猛然拉開,從門把手的響聲來看,開門的人十分激動,用力很猛。

房門打開,張父那張憔悴中帶著無比激動的臉,出現在兩人麵前。

“小琴,李慕,你們……”張父一句話剛說了個開頭,聲音就哽住,再也說不下去。

“爸。”張琴瞬間淚崩,直接撲進了父親懷裏,壓抑著聲音哭了起來。

張父皺了皺眉,因為他發現,女兒身上有什麼東西硌著他。

李慕柔聲道:“老婆,先進去再說吧!”

張父也拍拍張琴的背,溫聲道:“好了好了,先讓李慕進來,有什麼話我們一家人關起門來說,別打擾鄰居休息。”

張琴這才離開父親的懷抱,抹著淚往主臥奔去。

張父忽然渾身輕輕一震,隨後讓開門口,對李慕道:“進來吧。”

他麵上若無其事,隻是因驟然見到失蹤的女兒回來,眼眶有些發紅,但他心裏卻暗暗吃驚。

因為張琴外套沒有扣,所以在她離開張父懷裏時,他下意識的看了看她肋間,因為剛才就是那裏有東西硌著他。

結果這一看他差點沒嚇尿,雖然隻是在女兒轉身時驚鴻一瞥,但他看得清清楚楚,女兒身上竟揣著一把手槍。

待李慕和老丈人在客廳沙發上坐下,便聽到主臥中響起了張琴和丈母娘的哭聲。

張父抹了抹眼睛,翁婿倆沉默著坐了一會兒,等母女倆哭聲漸止時,張父才試探著對李慕問道:“在哪找到小琴的?”

李慕略一沉吟,便開口道:“京城。”

張父大感詫異,追問道:“她怎麼會突然不聲不響的跑去京城,還誰都不告訴,你們究竟在做些什麼?”

“這個……”李慕糾結了一會兒,一咬牙道:“爸,有些事按規定是不能說的,如果伱能保證不外傳,我可以違規告訴你。”

張父皺了皺眉,遲疑的道:“我幹了一輩子會計,當然知道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不過如果你確實不能說,那就別說了。”

說話間,張琴拉著張母的手走出臥室,也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張琴紅著眼睛對二老道:“爸,媽,有些事確實是不該說的,但是如果不說清楚,恐怕你們也不會安心。”

“不過隻要你們不泄露出去,倒也沒什麼問題,一旦泄露,不僅我們有危險,你們也會很危險。”

張父苦笑道:“聽你這麼說,我感覺知道真相後,我們會更不安心,也罷,你說吧,我們保證不外傳就是。”

張琴看向李慕,道:“老公,你來說吧!”

李慕點點頭,正色對二老道:“爸,媽,是這樣,我跟阿琴受國家征召,加入了一個秘密部門。”

說完掏出那本證件,遞到張父麵前,道:“這是我的證件。”

張琴也掏出證件遞給母親,道:“這是我的。”

張父張母各自接過兩人的證件,翻開看了看,張父對兩人問道:“你們這個保密局,是幹什麼的?”

李慕道:“間諜特工爸你知道吧?”

“什麼?”張父霍然起身,瞪眼道:“你們就是幹這個?”

張母臉色也是一片煞白,她年輕時曾看過一部,叫《冰是睡著的水》,就是全景展現國安特工神秘生活的長篇。

所以她自認為很清楚,特工要麵對的是些什麼境況。

張琴哭笑不得的起身把張父按坐下,道:“爸你別激動,我們不是間諜特工。”

張父剛剛鬆了口氣,坐回沙發上,李慕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又彈了起來。

隻聽李慕道:“我們不是間諜特工,而是專門對付間諜特工的。”

“保密局就是負責國家的保密工作,查處泄密、涉密案件,任何涉及國家機密的案子,都歸我們管。”

“我和阿琴是行動組成員,主要工作就是負責抓捕外來間諜特工,或出賣國家機密的漢奸內鬼。”

張母不安的道:“那不是比當間諜特工更危險?畢竟你們在明敵在暗啊!”

張琴無奈的道:“媽你別這麼激動,沒你想象的那麼危險,你別被洗腦了。”

“你那本《冰是睡著的水》我也看過,那隻是一部而已,現實可不是。”

李慕也附和道:“是啊,電影中,都把間諜特工描述成超級戰士,其實並不是這樣。”

“現實中的間諜特工,也許隻是一個被收買的文職人員,也許是一個連槍都不會開的普通人。”

“像詹姆斯·邦德那種戰鬥力超強的間諜特工,現實中少之又少,就算有也未必輪得到我們上。”

“更何況,我跟阿琴也不是吃素的,一般的特種兵都不是我們的對手。”

張父撇撇嘴道:“你我信,至於這丫頭……就她這細胳膊細腿的,還能鬥得過特種兵?”

李慕庫的一聲就笑了出來,張琴卻是滿腦袋黑線,不服氣的道:“爸你瞧不起誰呐?”

打眼一掃,發現茶幾上放著一個不鏽鋼保溫杯,一把抄起來,雙手握住保溫杯中段,發力一捏。

在張父張母目瞪口呆的表情中,那保溫杯就這麼被張琴給捏癟了。

張琴得意洋洋的放下癟掉的保溫杯,對父親挑眉道:“怎麼樣爸?現在信了嗎?”

一旁的張母眼淚又忍不住滑落下來,哽咽道:“你以前連桶純淨水都提不起,這是吃了多少苦才能練成這樣?”

聽到母親這句話,張琴也不由鼻子一酸,她倒是沒吃什麼苦,隻是在生死邊緣走了幾個來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