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麵上他雲淡風輕，但內心中卻慌得一批，連聲呼喚天靈雪幫忙。
天靈雪看到那抹白光，嗤笑道：
“怕什麼！這家夥是你爹當年的手下敗將，聽見你爹的名字就會腿軟。你要是怕他傷你，就大喊陳北玄在此，他保證跑得比誰都快。”
陳長生愕然，沒想到萬年前還有這麼一出。
但很快他就發現，天靈雪的話沒準是真的。
因為這白光第一句話就是：
“在下白虹仙界天道，白虹神君。敢問道友可是北玄仙尊之子？”
陳長生紋絲不動，隻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白虹神君心中大呼臥槽，這笑容，這逼格，跟當年的北玄仙尊簡直一模一樣。
就算不是陳北玄親兒子，也肯定跟他大有關聯。
白虹忌憚陳長生跟腳，於是毫不猶豫將幾個上位天道密謀瓜分九州大陸之事和盤托出。
聽罷他的描述，陳長生麵上不動聲色，內裏心情複雜。
天靈雪的辦法還真靈，沒多久就把其他天道吸引過來了。
而且直接吸引到了五個上位天道。
他深深打量了一眼白虹神君，決定暫時先不弄他。
這家夥枉為上位天道，卻在他一個凡人麵前唯唯諾諾，真是廢物。
這種廢物，留著比殺掉更有用。
至於另外那四個上位天道……
陳長生思索片刻，問天靈雪：
“你說，如果我沒有直接殺了天道，那世界等級的經驗，還能算到我頭上嗎？”
天靈雪樂了：“怎麼，不想白忙活一場？那行啊，你求我兩聲我就出手幫你。”
陳長生太熟悉她了，這口氣一聽就知道，肯定是算的。
於是他沉吟道：“看來沒問題了，那我就給他來個挑撥離間，先弄死兩個。上次使用天魔兵還是太冒失了，這回我要穩穩拿下。”
於是他緩緩開口道：“白虹，你把關於其他四個上位天道的事，完完整整講給我聽。”
白虹一愣，頓時有些猶豫。
要是自己說了，就等於背叛了盟友。
萬一此事傳出去，他在眾多上位天道中間，將永無立足之地。
陳長生聲音轉冷：“怎麼，你是不敢說還是不想說？嗯？”
億萬裏外，白虹真身劇震，臉色刷白，心中的顧慮被恐懼所取代。
於是他不再猶豫，將四個天道的老底全部翻了出來。
陳長生聽罷，故意久久不語。
等白虹忍不住開口時，他故作惱怒地冷哼一聲打斷後者：
“哼，若我發現你騙我，定要讓你灰飛煙滅！滾！”
白虹如蒙大赦，口中連聲說著“不敢”，那抹傳信用的白光也迅速消散。
收起神通後，白虹長舒一口氣，整個人都癱到地上。
沒辦法，陳長生隻是站在那裏，就有一股讓他靈魂顫抖的恐懼生出。
一萬年了！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在萬年前的天道之戰上。
而上一個讓他如此恐懼的存在，正是陳北玄。
白虹離開後，陳長生也沒閑著，踏上碧綠竹舟就往赤鳶仙界跑。
因為根據白虹神君給他的情報，赤鳶神君的實力，在五人中僅次於墨麟神君，但其心性卻最為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