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錢師兄的宴會上。
顧尊大快朵頤,對麵的蘇家兄妹則是一臉尷尬。
誰也不曾想到這才多久,顧尊竟然已經成為了雨花台道宮的道士。
對於蘇家人的想法,顧尊並沒有放在心上。此時的他和這些人已經不是一個境界了,自然沒有那麼多的心思。
吃完飯後,顧尊隻是對錢師兄告別一番,徑直離開。而錢友珍是一個有眼力的人,察覺到其中的事情之後,也沒有多問,隻是這次的生意自然沒有蘇家什麼事了。
對此,顧尊全然不知。就算知曉也不會說什麼,沒意義。
本來想直接回客棧,結果今天應天府到了宵禁的時候,依舊是十分熱鬧。找人一問才知曉,原來今天是重陽節,所以特例在這一天沒有宵禁。
感覺到城中有不少強悍的氣息,應該是不少修行之人也出門了。倒是一個難得的放鬆時間。
隻是人群中,顧尊感覺到有人正向自己走來。
心中有了主意,顧尊轉頭一看,竟是一個披著僧衣的年輕喇嘛。
顧尊問道:“有事?”
年輕喇嘛笑了笑:“無事,隻是覺得道友氣勢不凡,所以有些好奇,想結交一番。”
顧尊說道:“你我素味平生,還是莫沾染因果吧。”
年輕喇嘛哈哈一笑,說道:“論起因果,道友可論不過我。因為在下來自西荒之地,是如意諸天寺的僧人,法號鬆澤。”
顧尊想起自己在道宮看到的書籍,問道:“傳說如意諸天寺位於魔鬼高原,其內高僧如雲。更有禁魔僧名動天下。道友是禁魔僧?”
光頭僧人鬆澤無奈道:“禁魔僧之強,完全是可以比肩曾經武道最強者的程度。而且禁魔僧是獨行苦修僧人,不是如意諸天寺的僧侶,隻不過被外界訛傳罷了。我隻不過是一個小喇嘛,小和尚。外出遊曆,也是我的修行之一啊。”
顧尊一想也是,自己想當然了。鬆澤言談舉止上並不像禁魔僧的作風。於是說道:“明人不說暗話,你究竟為何跟隨我,還是說個明白吧。不然我就動手了!”
“別別別,道友,兄弟且慢!”鬆澤有些不好意思說道:“那個,寺廟靠師傅,出門靠朋友。我奉師命行走人間,但是卻迷路了。如意諸天寺有一門絕學‘知暗潮’可感應一些隱藏的氣息。所以剛剛我就感應到你是修行之人,而且底蘊強橫所以這才叨擾。”
知暗潮是如意諸天寺絕學,按理說不會錯啊。但是顧尊現在的實力,怕是談不上多麼厲害。
難道這和自己曾經失去的記憶有關?顧尊心中揣測。
顧尊拱拱手說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有期!”
“等一下!”鬆澤再次叫停剛要走開的顧尊,說道:“還不知道友尊姓大名?”
顧尊搖搖頭說道:“顧尊,籍籍無名之輩而已。”
鬆澤說道:“實不相瞞,我真的是不辨東西南北。我隻是聽聞應天府有一場詩會,是修行之人彙聚之地,我有些興趣。可我是喇嘛,怕是融不進去。”
這話是沒錯,韃子的薩滿教,其中就有喇嘛的傳承。所以應天府其實是以道宮為主,對佛門特別是喇嘛極為排斥。
不過這對於顧尊來說其實也無所謂,俗話說:光腳不怕穿鞋的。顧尊還有什麼好怕的?明廷是不是滅亡,他不關心。倒不如防備同行,鬆澤是修行之人,還能了解如今天下大勢。
想到這裏,顧尊說道:“既然如此,那就結伴而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