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問整個人都傻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自己和度子淵的差距為什麼會那麼大。
比武，他被一招秒，連自己怎麼輸的都沒看明白。現在奇靈對戰，他還是被一招秒，照樣是怎麼輸的都沒看明白。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仿佛命中注定他要被度子淵踩在腳下一樣。
渾渾噩噩的他在接下來的考核中發揮嚴重失常，治療好的小骨龍大多時候隻能靠自己的本能戰鬥，以至於戰績慘不忍睹。
而另一邊，同樣是依靠自己戰鬥的丘丘人卻連戰連捷。
度子淵也沒怎麼指揮，它就照著平日裏訓練的那些來戰鬥。那些沒有受過正規教育的訓練家根本無法給奇靈多好的指揮，一個個都被它輕鬆拿下。
就這麼一路連勝到了最後度子淵也沒能碰到什麼有意思的對手。
西林郡地廣人稀，人才不如其他地區多，每年國考的成績一直都是全國倒數。連楚青豪那種貨色都能稱得上是頂尖天才，可想而知是什麼水平。
裴洛希那完全就是偶然事件。
“真沒勁。”度子淵走出考場，發現淩玘正站在門口等他，手裏還拿著一把烤羊肉串。
“考完了？考得怎麼樣？”
度子淵拿了一串羊肉串：“唔，烤得挺香。”
“香？誰問你羊肉串了！考試啊，有沒有遇到困難？”淩玘完全化身老媽子，一點也配不上她這一身性感打扮。
度子淵一邊吃羊肉串一邊道：“考試能有什麼難的，這不是有手就行麼？”
淩玘真想揍這小子一頓，太能得瑟了。不過她還是平複了一下心情，對他道：“你可別大意了，國考隻是入門，真正難的是擇校考，到時候你要麵對的就不是西林郡的臭魚爛蝦，而是來自全國的精英天才，到時候你再這種態度遲早吃苦頭。”
“精英？天才？嗬，我打的就是精英。”度子淵雖然不想暴露自己精銳級的實力，但不代表他就會怕一群同齡人了。
淩玘以為他自大驕傲了，便對他道：“大話別說太早，你可知道每年第三輪考試的時候都會冒出來幾個精銳級麼？”
“精銳級？怎麼做到的？”度子淵疑惑道。
正常來說，哪怕是有錢人大力砸資源，普通級突破到精銳級起碼也要兩三年。而如果能夠在15歲之前覺醒禦獸書的話，肯定會被訓練家學院提前特招。也就是說，會來參加考試的學生基本上都隻是覺醒了禦獸書一年多點而已，他們怎麼可能擁有精銳級奇靈？總不會大家都有係統吧？
淩玘解釋道：“靠硬砸資源最快也要用兩年多才能讓奇靈突破普通級到精銳級的瓶頸，但養奇靈又不隻是硬砸資源這一條路，總有一些例外，比如血脈傳承、密境洗練、禦獸書變異等等，咱們大豐王朝人口基數大，每年都能碰上那麼幾個小概率事件，他們在賽前平平無奇，但是等到了考試卻脫胎換骨一鳴驚人。”
“等等，”度子淵好像聽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考試的時候會遇到那種能夠讓奇靈迅速突破的奇遇？”
“是的，”淩玘肯定了他的猜測，“擇校考是全國每年最重視的考試，到時候會由各大學院輪流提供密境作為考場，那些密境平日裏都是需要花費極大代價才能進的，裏麵機緣無數，考生們要是有本事或者運氣好，一飛衝天的也不在少數。”
“你這說得我越來越期待了。”度子淵非但沒有如淩玘預期的那樣慎重起來，反而越來越期待第三輪考試的到來。
淩玘隻能暗自歎氣。在她看來，度子淵就是個鄉下小子，沒見過世麵，在西林郡無敵了就覺得自己很牛逼，又或者是覺得自己能和裴洛希相媲美？聽裴洛希的語氣就知道她平時肯定很心疼這個幹弟弟，舍不得動真格。
這種人一旦遇到真正的天才，很容易就被虐得道心破碎。好歹也是教了他一個月，她都有些心疼起未來的度子淵了。
“你有空的話，就多去大須彌界練習練習吧，”淩玘跟在度子淵後麵道，“你現在應該可以打玄級擂台了，如果可以打到第4星級，那在考試的時候多少還能有點自保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