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素在一旁看到小太監狗腿的模樣,眉頭皺了皺,卻也不便說什麼。
因為沒有借口再留下來,念素隻好帶上小太監出了望月居。
小太監對秦昭讚不絕口,“秦良娣是我見過的最大方、最好看的主子,將來秦良娣一定是最後的贏家……”
“行了,秦良娣不在跟前,你說這些好話秦良娣聽不見。”念素不耐煩地打斷了小太監的對秦昭的諡美之詞。
她來是想看秦昭的笑話,誰知這個小太監對秦昭讚口不絕,甚至還篤定秦昭會成為最終的贏家。
這一世秦昭上不得台麵的出身,還不如前世那個秦昭,拿什麼跟其他後宮主子鬥?
小太監見念素和平時的平易近人不一樣,有些意外,他倒也乖覺,不再提及秦昭。
但他仍然覺得,等到將來太子殿下登基,秦良娣定是最後的贏家!
又過了兩天時間,蕭策依然沒有出現在望月居,等著看秦昭笑話的李承徽這時候終於坐不住了,她特意去到望月居,美曰其名是來聯絡姐妹感情,實則來看秦昭的笑話。
可是一見到秦昭麵色紅潤、笑厴如花的俏模樣,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妹妹今日怎麼得空來我望月居走動?”秦昭衣著簡單,頭飾更簡單。
明明是樸實的穿戴,卻怎麼也掩飾不住她的絕色姿容,哪怕是她嬌懶無力的模樣,都別有一番風情。
李承徽暗忖一聲妖孽,麵上卻未動聲色,“妹妹此次來,是特意來找姐姐,想讓姐姐去找太子殿下,提醒太子殿下莫有了新人,就忘了我們這些東宮的老人。”
李承徽直接點到正題,當然是迫不及待想看秦昭變臉的蠢樣。
誰知秦昭懶洋洋地看她一眼,輕嗤道:“妹妹這沒見過世麵的樣子,我看看就好,真要讓其他人看到,隻恐會笑話妹妹。”
李承徽隻想撕爛秦昭這張嬌糅造作的虛偽嘴臉,她淡笑勾唇:“姐姐何必轉移重點?太子殿下自從有了如熙這個新歡,便夜夜笙歌,連秦姐姐這個舊愛都記不起了,再這樣下去,如熙還不得正式侍寢,若為太子殿下誕下一兒半女,縱使是姐姐這樣的也未必是如熙的對手。”
“所以我說妹妹上不得台麵,拿自己去跟一個奴才作比較,妹妹也就這點眼界,不可能有大出息。”秦昭攏攏自己烏黑亮澤的秀發,斜睨李承徽,毫不留情地再戳刺一句:“我就不同了,這個東宮,我還從未將其他人放在眼裏,我隻會跟自己作對比,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優秀。隻有不自信的女人,才會擔心男人被其他女人搶走,妹妹擔心的竟然還是一個婢子……”
說及此,她搖搖頭。
李承徽被秦昭一頓話奚落得臉麵無光,偏生她還無法反駁秦昭的話,秦昭這番話似乎是有些道理。
她拿東宮諸多美人去跟一個奴才作對比,這很沒格調。
此後,秦昭又對李承徽一番冷嘲熱諷。
李承徽自認為是個能說會辨的,但是麵對秦昭這張利嘴,她居然被奚落得沒有還嘴的餘地。
最後她實在是臉麵無光,灰溜溜地出了望月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