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楠一邊咒罵朱闊海的禽獸行為,一邊憤慨於網絡環境的惡劣。
“這帖子已經被刪了好多次了,還不知道有多少個姑娘遭殃了。可你看看人家,還風生水起的,真是老天瞎了眼。”
俗話說得好,戴眼鏡的不一定是斯文人,教授也不一定是德才兼備的學者。或許學校早就知道這個事情,可隻要不鬧大,誰又有壯士斷腕的決心和勇氣呢?
“所以你想幹嘛?”沈黎知道,石楠打電話給她絕不僅僅隻是為了抱怨。
果然,石楠嘿嘿笑了兩聲,“說到製造輿論,還是你最在行。”
眼看再過一段時間就要進入第10關遊戲了,沈黎是不太想節外生枝的,所以並沒有立刻答應石楠。另一方麵,朱老師在遊戲裏表現得實在是太“君子”了,所以很難讓沈黎將他與玩弄少女的“叫獸”聯係起來。
不過,沈黎決定,如果石楠說的是真的,這個朱老師真的這麼“渣”,那她倒是不介意讓他為自己的行為買單。
後麵的一個星期,沈黎走訪了一些“受害人”,看到了一些確切的證據後,同意了石楠的方案。在“金錢”+“關係”的雙重加持下,朱闊海被錘得死死的。雖然他公開發視頻表示自己遭人陷害,是這些女學生主動投懷送抱的,自己頂多是“犯了所有男人都會犯的錯”。可在一係列證據麵前,他的狡辯顯得無比蒼白,並最終被吳江大學開除。
進入遊戲的最後一個星期,梓夏約沈黎、餘天戈、石楠一起吃了頓飯。飯桌上,小文沒有出現。
其他三人默契地沒有詢問小文的情況,看著梓夏平靜中隱藏著落寞的臉,他們知道,小文沒能闖過第9關。
“喝,今天不醉不歸!”梓夏端起倒滿白酒的酒盅,一飲而盡。
沈黎怕她喝多傷身,想去攔她,被餘天戈輕輕喚住,“今天讓她喝吧,喝多了就不難受了。”
“如果我沒出來,你不準難過。”沈黎看著餘天戈說,“如果你沒出來,我不難過,我就去找個比你更帥更有錢的,我才不會為你傷心。”
餘天戈抿嘴一笑,“比我有錢的沒我帥,比我帥的嘛,肯定沒有我有錢,你怎麼辦?”
看沈黎語塞,餘天戈收起笑容,語氣中有著前所未有的堅定和嚴肅,“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出來。”
沈黎點點頭,也肯定地說道:我也是,一定會出來。”
石楠那邊已經喝高了,跟梓夏開始稱兄道弟,“我說小老弟,別怕,哥哥以後罩著你。”
梓夏一臉不爽,“老娘需要你罩?老娘家裏這麼多錢,你一個窮屌絲。”
“怎麼,窮就沒人權了,我窮我開心,我窮我自豪。”
“老娘的朋友就沒有一個窮的,來,這是我副卡,以後可勁兒地刷,可別丟我的臉。”說著,梓夏還真掏出了一張信用卡遞給石楠。
看著兩人醉醺醺的樣子,沈黎也樂了,一直保持清醒,似乎並不是什麼有意思的事情。她突然端起麵前的那杯酒,咕咚咕咚兩下就進了肚,“喝,今天誰喝得少誰是孫子。”
留下餘天戈一人在包廂裏淩亂。
進入最後一關遊戲前,三人反複總結了之前闖關中可能用到的裝備,什麼超強光手電筒、瑞士軍刀、壓縮餅幹……雜七雜八帶了一堆放在自己的衣服口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