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輕心火難免大。哪像宋昭儀你啊,人老珠黃的,想來也早已心如止水了。況且皇上就喜歡我這樣,你瞧著不爽去跟皇上講啊。”
宋寒雁下意識的握緊手裏的帕子。她今年也才二十五,按理說還是風華正茂的年紀,不過跟容小小這種嫩的都能掐出水的年紀來說,自己確實是老了。
“在後宮姐妹中,我可還是算年輕的。如果我人老珠黃的話,那皇後娘娘豈不是……”宋寒雁捂住嘴,衝容小小笑笑。
“妹妹放心,我這個人心善,肯定會向皇後娘娘好好解釋你不是有意說她老的,實在是有口無心。”
容小小不僅有些懊惱。她說的是宋寒雁,可沒對皇後娘娘沒半分不敬,真看不出來她真的會搬弄是非。
“你少在這挑撥離間,別以為將白寶林給弄禁足了。你就是皇後娘娘麵前的紅人了,有本事你把白寶林給弄死,這才叫有本事。不然不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
宋寒雁低聲念了句阿彌陀都,“妹妹說的這是什麼話。白寶林做錯了事受罰是應該的,跟我可沒什麼關係。妹妹張口閉口就是死人殺人的,看來平時沒少做這種事啊。”
容小小被噎的不行。她一向嘴笨,哪像宋寒雁這賤人牙尖嘴利的。
“說的好像你從沒做過一樣。好歹你還信佛呢,心可比我黑多了。佛祖若是有眼,定然也不會保佑你的。”
宋寒雁其實並不信佛,隻是從前太過孤寂。她閑的沒事做,所以沒事抄抄經書什麼的。時日一長也就習慣了。
“我瞧著你身邊的這太監挺眼熟的。好像是白寶林的人,妹妹怎麼弄到身邊來了,你就不怕皇上發現。”
真是個蠢貨!皇上要想殺白雲昭,還用著禁足,當時就殺了。容小小以為弄走伺候她的人,就算讓她吃癟了,當真是可笑。
“不過左右就是一個奴才罷了,想來皇上也不犯得著因為這個跟我生氣。”容小小不以為意。
她又沒幹什麼別的事,隻是跟白雲昭要了一個奴才。難不成皇上還會為了一個奴才責罰她不成?笑話!
“我看他還算是機靈有眼力勁的,就留在身邊了。宋昭儀若是看上這奴才了,盡管要去便是。”
“我可不敢要。白寶林對奴才好可是出了名的。他都能背叛主子,倘若背後捅我一刀怎麼辦。”宋寒雁撫摸著發間的珠釵。
她身邊的奴才夠用了,都是跟隨她多年的。誰會那麼缺心眼會要一個不忠心的。
“我不如妹妹有福氣,妹妹還是好好留著重用吧。”
容小小瞬間變了臉色,如刀子似的眼神狠狠朝小桌子剜去。
小桌子滿腦門的汗。他也沒得罪宋昭儀啊,宋昭儀幹什麼說些陰陽怪氣的話。看容小小懷疑自己,小桌子連忙讒笑著表忠心。
“奴才生是娘娘的人,死是娘娘的鬼。倘若奴才有什麼二心的話,全家死光光。”
反正他家裏人早就死光了,這麼說也沒什麼關係。
容小小冷哼一聲,“本宮量你也不敢。”
春花聽到有說話聲,探頭看到容小小和宋寒雁朝這邊走開。她雖進宮沒多長時間,關於董玉舒和宋寒雁她們之間的事多少知道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