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刷馬桶都快給他刷吐了,宮裏有專門負責刷馬桶的人,根本用不著他。容昭儀分明是故意為難他,想當初他在未央宮待的好好的,幹嘛想不開跟著小桌子來延慶宮。
“還不如在未央宮的時候呢,白寶林起碼對我們和顏悅色的,從不隨意打罵我們。而且吃住的也不錯。”
“他奶奶的,來的時候容昭儀說的天花亂墜的,還說會給我漲月錢,誰知道她會說話不算數。”小桌子煩的不行。
之前他想的有多麼好,現在就過的有多慘。早知混成這幅熊樣,他還不如繼續在未央宮窩著。
“你們兩個怨我也沒用。當初是你們哭著喊著求我帶你們走的,過的不好又賴在我頭上。我可不背這鍋,有本事你們自己在另找出路去。”
方才說話的小太監看小桌子這幅德行,敢怒不敢言。誰讓他禁不住攛掇呢,也是自己活該。隻能硬著頭皮在這繼續帶下去了,不然誰會要一下幾次三番背主的奴才。
小太監冷哼一聲,拎著水桶打水去了。
仲懷瞧著他們幾個眼熟,走過去擰眉:“你不是未央宮白寶林的人麼,怎麼會在這裏?”
小桌子正在心裏咒罵容小小,身後冷不丁的響起皇上的聲音。他頓時嚇了個半死,腳下一扭摔了個屁股蹲兒。
“奴才參加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真是人倒黴了幹什麼都不順心,平日裏他想在皇上麵前露臉,總是見不著。如今不想了,卻老是給撞上。
仲懷仁雙身背在身後,銳利的目光中帶著審視,“回答朕方才的問題。”
“回皇上……奴才……”小桌子說話都不利索了,也不知皇上什麼時候來的,有沒有聽到他說話。
倘若多少聽到了一點,他在一說謊腦袋還要不要了?可若是讓他說實話,他同樣也是不敢。
“容昭儀想讓奴才來延慶宮幹活。白寶林知道後,就讓奴才過來了,還給了奴才一筆銀子,讓奴才好好伺候容昭儀。”
“是麼?”仲懷仁看小桌子眼神飄忽,滿頭的汗,明顯是沒有實話。
他不是三歲的娃娃,在宮裏也生活了這麼多年,怎麼會不明白這些奴才最喜歡拜高踩低,見風使舵。
白寶林還是娘娘呢,他就急著另找主子了,說不定哪天叛軍打進來,他首先第一個背主投誠,像這種不忠心的奴才最是留不得的。
“是你傻,還是你把朕當傻子了?就你這些話騙騙那些蠢貨也就算了,竟膽敢誆騙朕。趙進忠,將他拉下去砍了。”
“皇上……奴才再也不敢了……皇上……”
趙進忠不耐煩的一揮手,早有人上前將小桌子拖了下去,地上留下了一灘明黃色的液體。
仲懷仁嫌棄的用衣袖捂著鼻子走了,“你知道這事麼?”
“奴才也是略有耳聞。”趙進忠斟酌著用詞,皇上隻要一扯到白寶林的事多少有點喜怒無常,真怕哪句話說錯了惹的龍顏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