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玉舒始終沒看豆蔻,兀自吃著糕點,擺手道:“你們先下去吧,本宮想單獨跟白淑妃說會兒話。”
春桃拉著心事重重的豆蔻走了。白雲昭早就看出董玉舒和豆蔻之間不對勁來,她疑惑的問:“你和豆蔻之間出了什麼事?怎麼感覺你們之間好像吵架了?”
“是發生了一些不愉快。”董玉舒不打算大豆蔻偷偷換藥的事告訴白雲昭,都已經發生了,說這些也沒什麼用。是她自己沒有管教好奴才,
“昭昭,我知道你可能不願意聽,可我還是要跟你說。奴才終究是奴才,和我們是不同的,切記不要對他們太過掏心掏肺了。”
不然就會像她一樣。盡管豆蔻沒做什麼背主的事,可換藥之事也跟背主無異了。她都敢把自己的話當耳旁風,就可能什麼事也做的出來。
董玉說的模糊,白雲昭也猜出來了個大概。八成是豆蔻做了什麼事,令玉舒姐姐心有芥蒂了,不然玉舒不會說出這種話。
她對靜香和春桃是一百個放心,但玉舒姐姐也是好心,她自然也是聽的進去的吧。
“我知道了。”白雲昭握住董玉舒的手,“玉舒姐姐,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一定要照顧好好自己。尤其是小心皇後他們,我怕他們會趁我不在,會對你下手。”
“你放心好了,萬事我都小心再小心的。”董玉舒打算昭昭和皇上不在的這幾日都閉門不出,盡量和皇後他們少打照麵。
“我在宮裏等著你回來。”
秋獵的日子定在了九月初八,是個適宜出門的黃道吉日。裴君瑤等人站在城樓上,望著浩浩蕩蕩的軍隊隨著皇帝妃嬪的轎輦緩緩出城。
宋寒雁左右看看,“怎麼沒看到董昭儀啊?她還沒好麼?”
“好多了,本宮怕她有事,就讓她在自己宮裏歇著,沒讓她來。”城樓上的風有些大。裴君瑤眯著眼睛,裹緊身上的披風。
“你們都先回去吧,本宮打算去未央宮看看董昭儀,就不與你們一起同行了。”
裴君瑤來到未央宮時,董玉舒正躺在床上繡肚兜兒。有陽光穿透窗紙撒在地麵上,數道橙色的光柱中浮動著細小的塵埃。
“本宮看你氣色好多了。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千萬要萬事小心,平安為皇上誕下皇嗣。”裴君遞了個眼色,隱月點點頭將手裏的補品放在小桌上。
“本宮這裏有山東進貢的東阿阿膠,女人吃了最是滋補氣血了。”
“多謝皇後娘娘。”董玉舒讓春花收下,她今日精神頭比前幾日好了不少。
“臣妾這幾日不能去坤寧宮給皇後娘娘請安了,還望皇後娘娘不要怪罪。”
裴君瑤臉上帶著得體的笑,“怎麼會呢。你向來是最懂禮數的,若不是迫不得已,也不會如此。本宮也是過來人,十分能理解你的不易。”
“皇後向來娘娘宅心仁厚,董妹妹不要拘謹了。”宋寒雁恭維完皇後,打量著四周。
“我最近聽別人說,宮裏總是莫名其妙丟失東西。有時是金銀珍寶,有時是不起眼的小物件。董妹妹這裏沒有事吧?”
董玉舒竟然連點風絲也沒聽到,“我還真不知道。反正我這裏又沒什麼好東西,想來他們撈不著油水,可能就沒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