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裴君瑤支著頭,“她都說什麼了?”
“程貴妃懷疑娘娘的病情,覺得娘娘病的突然。不過讓花楹都給糊弄過去了。”隱月輕聲道。
“多虧了娘娘料事如神,知道程貴妃會再次找花楹,提前想好了對策,這才沒有露出馬腳。”
“花楹再怎麼說也是本宮的人,程貴妃不可能完全信任她,肯定會有所懷疑的。”裴君瑤目光一沉。
程貴妃不是蠢笨之人,時日長了回過味來,肯定會有所懷疑。她受了這麼多罪,絕對不能功虧一簣。
“此事不能再拖了,多拖一日就多一日暴露的危險。”
裴秋水從坤寧宮出來,想起方才皇後發病的場景,感覺心有餘悸的同時,又隱隱覺得不對勁。
“我記得堂姐身子一直健壯如牛啊,也沒聽說她有什麼隱疾?莫非是從前生育大皇子時傷了身子?”
“奴婢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大。皇後娘娘若是落下了病根,早就人人皆知了。娘娘可曾聽人說起過?!”彩雲覺得這件事不太對勁。
皇後娘娘要真是得了病,太醫怎麼可能會診斷不出來。皇後身為國母,她就算不為自己打算,為了大皇子和裴家,也會好死不如賴活下去。
那為什麼皇上說要替皇後廣尋名醫給皇後治病時,皇後為什麼要拒絕呢?她覺得不符合常理,通常將死之人比誰都想活著。
裴秋水也覺得彩雲說的有道理,“確實。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般,那就隻有兩種可能。一是有人給皇後娘娘下了藥,二就是皇後娘娘裝病。
若是第二種,我雖然猜不透皇後娘娘為什麼這麼做。但是有一點可以證明,皇後娘娘並不信任我。”
從今天皇後和隱月對自己的態度就能看出來,皇後娘娘希望她得寵,但不能忘了她的成全之恩,更不希望她成為第二個程貴妃。
盡管她和皇後是一家人,但畢竟不是一母所生,又這麼多年沒見。那點親情完全可以忽略不計,畢竟她也是如此想的。她可以和皇後娘娘統一戰線,但到了必要的時候,她也會為自己籌謀。
“都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難道在皇後娘娘心裏,娘娘難道還比不過那個宋昭儀麼?更何況,娘娘和皇後還是堂姐妹。”彩雲怎麼也想不通皇後究竟是怎麼想的。
她早就注意到,自皇後娘娘生病以來,宋昭儀經常三番四次出入坤寧宮,侍奉皇後娘娘。要說宋昭儀什麼都不知道,打死她都不信。
“還有娘娘您看看隱月今兒的態度,見了娘娘眼睛都快翻上天了。好歹您也是正兒八經的主子,豈是她一個奴才可以陰陽怪氣的。”
“哼。她宋寒雁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和我相提並論。她父親不過是個正五品的小官,給我提鞋都不配。”裴秋水目光瞬間轉冷。
“皇後既然這麼喜歡宋寒雁,那就喜歡著吧,我還不願意多管閑事呢。至於隱月——”她冷笑。
“她就是皇後娘娘身邊的一條狗。想要收拾她還不簡單,她不是清高麼,連本宮都看不上。那本宮就讓她生不如死,活的長長久久。”
裴秋水感覺身上癢的不行,可甬道上人來人往的,她也不方便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撓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