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詞上前幾步,朝程杌秋行禮,“嬪妾宋氏見過貴妃娘娘。”
“怪不得,本宮就說怎麼從來沒有見過呢。宋寶林既然身子不好,應當少出門好好保重自身為好。”程杌秋擠出一抹笑容。
“本宮見你打扮的如此淡雅,倒是在這一群胭脂俗粉裏格外顯得清新脫俗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專門來偶遇皇上的呢。”
宋詞抬眼,正好對上程杌秋投過來的視線,犀利無比。
她可憐兮兮的咬著唇,不禁紅了眼眶,“娘娘誤會嬪妾了。嬪妾隻是想為皇後娘娘祈福,既然娘娘覺得嬪妾另有所圖,那嬪妾還是先告退回乾承宮吧。”
“有沒有你自己心裏清楚。本宮見過不少人,尤其是像你這樣的,心裏究竟想的是什麼,本宮心裏一清二楚。”
程杌秋最看不得的就是她這幅我見猶憐的樣子,“還不快收起你那副可憐兮兮的表情,等萬一皇上來了,你也好表現給皇上看啊。本宮又不是男人,可不吃你一套。”
宋詞睫毛輕輕顫抖著,慢慢被淚水濡濕,卻仍倔強的不肯落下來。她一言不發的又退回角落裏,背過氣去偷偷的摸著淚。
“貴妃娘娘何必如此疾言厲色。”宋寒雁道。
“就算宋寶林有這個心思,也無可厚非。這後宮中的哪個女人不想碰到皇上,貴妃娘娘不也是如此麼。”
程杌秋冷冷的盯著宋寒雁,“你倒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眾人一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出聲。連一向遲鈍的虞幼薇也不敢說話了,偷偷溜到宋詞身邊安慰她。
白雲昭喝了杯茶,抬頭就見趙進忠神色凝重的走進來。
“趙公公怎麼來的了?難道是坤寧宮出什麼事了麼?”她此話一出,眾人的視線紛紛望過來,心中各懷著心思。
程杌秋大喜,“皇後娘娘怎麼了?難道是薨了?”
趙進忠搖搖頭,“皇後娘娘突然暈厥了過去,情況不太好。皇上讓貴妃,淑妃,宋顧裴三位娘娘過去呢。”
程杌秋翻了個白眼,“那你表情這麼凝重做什麼,本宮還以為皇後死了呢。這一驚一乍的,本宮的心髒可受不了。”
趙進忠:“……”
程杌秋領著人浩浩蕩蕩的來到坤寧宮。仲懷仁已經到了,隨後仲詡和仲景昭也匆匆趕來。
“母後,母後!”仲詡跪倒在床邊,握著裴君瑤的手,哭的淚涕橫流。
“母後您別嚇兒臣啊,母後。兒臣為也不嫌您煩了。兒臣答應您一定會好好學學功課的母後,您快醒醒啊。”
相比之下,仲景昭就顯得冷靜多了,“大哥,你別太難過了。母後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沒事的。我們還是先聽聽太醫怎麼說吧。”
仲懷仁對仲景昭的表現感到意外,“柳太醫,到底怎麼回事?前幾日皇後的病情不是有好轉了麼,怎麼突然又這麼重了?”
柳太醫額頭上沁滿了汗珠,“皇上,微臣有些話可能有些……唐突……,還求皇上不要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