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約半個時辰，院子裏這才響起腳步聲，還有人在隱隱約約的哭喊。
宋寒雁聽著那人的聲音有點像百薇的，心中不禁咯噔一聲。
“果真有所發現。”
顧清婉好奇的往外探頭。墨色般的夜色中，趙進忠大步朝這邊而來，身後的小太監抓著一個胡亂扭動的宮女，看不清臉，看穿著身段卻十分眼熟。
“喲，還是熟人呢，聽聲音好像是宋昭儀身邊的百薇。”
程杌秋倪了怔忪的宋寒雁一眼，“真看不出來啊，宋昭儀。你平時裏看來皇後宮中請安，原以為你是真心愛戴皇後，沒想到另有所圖。當真是人心叵測啊，你還是想想怎麼替自己狡辯吧。”
宋寒雁隻覺得腦袋裏轟轟作響，仿佛是有人在她腦海裏放煙花似的。她聽不清程杌秋在說什麼，隻看到她嘴巴一張一合的。
怎麼會這樣？趙進忠抓百薇做什麼啊？難道百薇背叛了她，投靠了貴妃和淑妃？不可能，誰都會這麼做，唯有百薇絕對不會。
“皇上。”趙進忠恭敬回稟。
“奴才帶人搜到延慶宮時，正好看到宋昭儀身邊的百薇鬼鬼祟祟的，往草木灰裏倒著什麼。奴才在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但是幸好百薇指甲較長，奴才在她的指甲縫隙裏發現了這個。”
趙進忠從袖中掏出一個小紙包，打開裏麵有一點點白色粉末。
仲懷仁陰沉沉的瞧著宋寒雁，深邃的眼眸中翻湧著怒火和失望。
宋寒雁慌亂的搖頭，“皇上，您聽臣妾解釋。”
“皇上，不管我家娘娘的事。是奴婢今晚在收拾娘娘的寢殿的時候，發現梳妝台上多了一盒東西。並不是我家娘娘的，在加上奴才又聽說皇後娘娘之所以病重，是被人下了毒的原故，故而心中惶恐。”
百薇怎麼也想不明白娘娘的寢殿裏怎麼會出現這種東西。娘娘的寢殿隻準她打掃，旁人都近身不得的。
“皇上，奴婢敢用上項人頭擔保。這髒東西絕對不是我家娘娘的，奴婢日日打掃，從來沒有在娘娘的梳妝台上發現過此物。”
百薇哭喊著磕著頭，額頭上洇出一片血跡，發髻也亂了。
“絕對是有人陷害我家娘娘啊，皇上。”
“笑話！你說陷害就是陷害，你這個人證和物證聚在，你還企圖銷贓。趙公公可是親眼所見，難道是趙公公陷害你的不成。”
趙進忠：“……皇上，奴才和宋昭儀無冤無仇的，犯不著這樣啊。”
程杌秋一把扯住宋寒雁的手腕，拽著她來到百薇麵前，“宋昭儀做的這事，一旦事發，那可就是掉腦袋的事。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險，不告訴你也正常。
再說了，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實話。你是宋昭儀的心腹，從宋昭儀進宮時你就一直貼身伺候對吧。說不定還是你幫著宋昭儀一起做的。”
“皇上，請容臣妾為自己辯解幾句。”宋寒雁反倒這時冷靜了下來，她掙脫開程杌秋的手，跪倒在仲懷仁的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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