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皇上是真心待你，皇上不過是顧忌程家手上的兵權和皇後背後的裴家抗衡罷了。你真的好可憐啊，程貴妃，從來沒有得到過皇上一絲一毫的真心相待，都是利用，哈哈哈……”
“你給本宮閉嘴！”程杌秋被戳中了要害，理智徹底崩塌了。她呼吸急促，衝上去就是狠厲的一巴掌。
容小小被扇倒在床上，想起來程杌秋又是反手一巴掌。
蘭心怕出什麼事，死死的攔住程杌秋。
“娘娘，娘娘。容美人因為容大人的事受了刺激，這才口不擇言的。還請娘娘看在容大人的腹中孩子的份上，別跟容美人一般見識。娘娘難道忘了太醫方才說的話了麼，容美人需得好好養著。”
“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是吧。”容小小擦掉嘴角緩緩滲出的血跡。
她冷嗬一聲，“貴妃你要是有本事，你就打死我，反正你又不是沒殺過人。如果今天你不殺了我，隻要我活著，我還有一口氣在，我都不會讓你好過的。”
她得父親已經年近花甲，嫂嫂也已經有了八個月的身孕。如果不是程杌秋派人燒了糧倉，父親和哥哥嫂嫂他們興許也不會有事。終究是她這個不孝女，害死了她的家人！
程杌秋喘著粗氣，明知這是容小小在故意激怒自己，可仍止不住心中的怒意。這個賤人，謠言她父親兄長不說，還汙蔑皇上跟她的感情，真是該死……
“不，本宮不會殺了你。本宮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就好好享受吧。”
程杌秋放完狠話，轉身欲要走，忽聽蘭心有些聲音發顫道。
“娘娘，血……娘娘……”
程杌秋大驚，扭身隻見容小小身下一片刺目的紅色。在看容小小不知何時已經暈了過去，臉上血色全無。
“還愣著幹什麼，快把太醫叫進來。”
程杌秋隻是想給容小小一個教訓罷了，並不想讓容小小沒了孩子。她一番惡言，讓她全然失去了理智，早已經將她身子不好的事給拋諸腦後了。
太醫就守在外麵，聽到程杌秋的喊聲趕緊跑了進來。見容小小流了那麼多血，人早已經沒了反應，便知大事不妙。別說孩子了，就是大人能保住一條命就是不幸之中的大幸了。
程杌秋讓人去通知皇上，自己則守在外麵。看到宮女們一盆盆溫水端進去，又盆盆血水斷出來，不禁想起自己小產那天也是這般……
“蘭心，是本宮害了容美人的孩子。本宮明知道容美人是故意的，本宮跟她一般見識幹什麼啊。”
事已至此，再說什麼也無濟於事了。蘭心勸慰道：“這事也怪不得娘娘。容美人身子不好，又整天鬱鬱寡歡的，估計也拖不到足月生產。但願能母子平安吧，起碼得活一個啊。”
程杌秋眼中似乎又淚光在閃爍，“她容美人是死是活，本宮才不關心。本宮是擔心她肚子裏的孩子，那畢竟是皇上的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