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雲昭輕輕搖頭，手輕輕撫上仲懷慧的胸口，撫摸著他衣服上精致的紋路。
“其實這也怪不得貴妃娘娘。臣妾能明白貴妃娘娘心裏的苦，那個做母親的能忍受和自己的骨肉分離。雖然貴妃娘娘行事極端了一些，但臣妾能理解。能過段時間，想來貴妃娘娘也就好了，希望皇上不要在生貴妃娘娘的氣了。”
“是她要跟朕生氣。朕何嚐不知道是有人指示的容氏，可無憑無據的，貴妃就一口咬定是皇後幹的。”
仲懷仁有的時候真懷疑是不是他驕縱了貴妃，才讓她如此任性，哪怕她有別人的半分柔順也好啊。
“退一萬步講，就算有證據證明是皇後幹的。朕為了大局，也不可能廢了皇後。她和朕畢竟是年少夫妻，雖然這麼多年隨著時間的推移可能感情不複從前，但她畢竟是大燕的國母，大皇子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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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昭驚訝的瞪大眼睛，有些訝然的望向仲懷仁。
“皇後娘娘一向宅心仁厚，對臣妾和眾姐妹是極好的，皇後娘娘怎麼可能會殘害貴妃娘娘腹中的孩子。臣妾覺得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皇後娘娘絕對不是這樣的人。”
仲懷慧不置可否，“朕也不願意相信皇後是這樣的人。”他無聲的歎了口氣。
“罷了，等貴妃心情好點了，朕再去看她吧。免得說不上幾句又吵起來，傷了這麼多年的感情。”
“皇上果真一點都不懂我們女人。貴妃娘娘現在正是需要人陪伴的時候，皇上若是等以後在哄貴妃娘娘，怕是會生分了。”
白雲昭換了個舒服點的姿勢，玩弄著仲懷仁的手指。
“皇上可以投其所好，送些貴妃娘娘喜歡的東西哄貴妃娘娘開心。貴妃娘娘不是一個不明事理的人，她定然會明白皇上對她的真心的。”
“你怎麼還幫著朕哄別的女人開心，難道就一點都不吃醋。”仲懷仁挑眉問。
他喜歡淑妃的體貼懂事，察言觀色和適宜的撒嬌。他覺得淑妃心裏是有自己的，可有的時候他又覺得淑妃太過懂事了，懂事到讓他感覺不到她對自己有絲毫愛意。
“阿昭，你當真愛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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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雲昭動作一頓，漆黑的眼眸靜靜的看著仲懷仁，瞳孔裏倒映著小小的人影和水藍色的床幔。
“皇上覺得呢？”她沒有回答，而是輕聲問。
仲懷仁搖搖頭，他第一次這麼猜不透一個女人的心思。
“朕不知道。朕有時覺得你心裏有朕，有時候又覺得你心裏沒有。你就像天上的雲，忽遠忽近的，朕有時候覺得你隨時都會離開。”
白雲昭盯著仲懷仁瞧了會兒，看他一臉嚴肅甚至表情中還投著一絲惶恐。她搖搖頭，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皇上怎麼跟小孩似的。臣妾當然心悅皇上，隻是臣妾想讓皇上開心罷了。皇上心情不好，臣妾心裏也跟著難受。臣妾也是萬分不情願和別的女人分享皇上的寵愛，可是貴妃娘娘的娘家世代功勳，臣妾擔心他們為難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