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沉聲回答:“認得,那個為首的穿黑衣服的男人叫蕭景行,就是大淵國的當朝攝政王,公主您父皇親自指給您的和親對象,而他身邊的隨從叫巫卻,是玄策軍的人,至於從對麵金鋪裏走出來的,自然就是蕭景行的夫人,也就是我的那位好姐姐雲傾月,以及她的丫鬟了。”

說到“好姐姐”三個字的時候,雲傾柔的眼底漫過一絲諷刺,幾乎是咬牙切齒說出來的。

玉清公主大驚。

“什麼?他是蕭景行?”

“他是攝政王的王妃?”

另一道聲音同樣響起。

玉清公主抬頭一看,是剛才那個隨從阿大。

阿大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連忙伸手捂住嘴,表示自己錯了。

玉清公主的臉色卻是幾度變幻,一屁股坐了下來。

她千算萬算,怎麼也沒想到那個人居然就是蕭景行。

是她此行即將要和親的夫君?!

這、這怎麼可能?

蕭景行不是應該在京城裏嗎?

這個時節,他帶著他的王妃來姚州做什麼?

不過緊接著,她想到什麼,又臉色一變。

如果他真的是蕭景行,那姚州邊軍的事,說不定他還真能解決了。

想到這裏,玉清公主有些頭疼。

“你再把事情仔細跟我說一說,關於這個蕭景行,你到底了解他多少,還有他的王妃,我早前聽聞她精通醫術,連咳血症都能治好是不是?”

“去年你們大淵國發生雪災,有不少人都凍出了咳血症,其實我們北周也一樣,雪災漫天,許多牲畜牛羊都凍死了,人也是一茬一茬的倒,如果她真的有那麼高明的醫術,我倒是可以從北周派大夫過來跟她學一學,若真的能學會,將醫術帶回北周,也算是造福我北周百姓了。”

雲傾柔微微皺眉。

這個玉清公主是怎麼回事兒?

剛才她明明看出,玉清公主對蕭景行是有意思的。

她雖然躲在暗處,卻挑選了一個好位置,能清晰的看清玉清公主在看到蕭景行的第一眼時,那眼睛裏所綻放出的光。

跟她第一眼看到蕭景行時一樣。

那是名為愛慕的光芒。

可這人怎麼一聽到雲傾月的名字,首先想要的不是怎麼把她弄死,好讓自己坐上蕭景行的正妃之位,而是派人找她學醫術?

雲傾柔氣悶不已。

不過玉清公主都這麼問了,她也隻能老實回答。

將自己所知道的,關於蕭景行和雲傾月二人的事情全部都一五一十的說了。

玉清公主聽著,一直沉默不語。

原來他們那麼厲害,還做了那麼多好事。

尤其是那個雲傾月。

之前她在北周國的時候,就聽說了大淵國的女子閨閣規矩極多,大多數女子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甚至於很多女人生病了,還羞於啟齒,不敢去看大夫,就怕大夫是男的會讓自己壞了名節。

嗬,依她看,那就是一些酸儒們胡說八道才搞出來的繁文縟節。

若是讓她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不需要別人做什麼,她自己就會因為受不了而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