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野狼在叢林裏穿行了有十幾分鍾之後,張浩大老遠就看到有幾個持槍的人,把守在一道依山而建的鐵門前,等行到鐵門前了,張浩也就隨野狼停了下來。
當張浩從鐵門上的鐵柵欄中向裏看去時,依稀隻能辨出這是一條昏暗的通道,在通道兩旁隔些距離便有一盞散發著淡黃色光暈的燈泡其它的卻看不清楚了。
野狼似乎經常會到這裏來,看守的人見了也不問野狼什麼,隻是看了野狼身旁的張浩一眼,卻並沒有說話,另一個守衛則轉身打開了堅實的鐵門。
隨著“轟隆隆”一聲巨響傳向通道深處後,一股陰森的感覺隨之撲麵而來,與外邊陽光明媚的豔陽天相比,昏暗的通道更像是通向地府的門戶,而那道鐵門就似一道分水嶺一般隔在這兩個世界之間。
張浩有點懷疑的看了眼前的通道一眼,然後轉過頭來看著野狼,意思是讓他在前邊帶路,卻不想野狼無奈的搖頭歎息道:
“我還不夠資格進到這裏,我也隻能送你到這兒了,你進去了一直向前走,到了一個大廳後停下來就是了,到時候會有人告訴你該怎麼做就會見到老板了。”
張浩哪會如此輕易信他野狼的話:“那你的老板又怎麼知道我找他是什麼事?你還是隨我一同進去的比較好吧!”
野狼聽張浩說完後明顯愣了一下,隨即有點支吾的說道:“你血豹在這個不大的小島上鬧了有多大的動靜,老板豈會有不知道的道理嗎?”
張浩想想也是,於是不疑有它的舉步便走了進去,還沒走出十幾步遠時,身後就傳來了鐵門關閉時沉悶的句響聲。
走到了這一步,張浩也不再猶豫,那管它前麵是龍潭虎穴也要闖上一闖了,想到這兒後,計議已定的張浩,倒似閑庭信步一般向著通道深處走了過來。
這一路行來時,張浩發現通道兩旁鐵門林立,當看到有間未鎖的空置房間時,張浩也就信手打開鐵門想看個究竟,不想入目處看到的卻是一副枯骨。
在不長的通道裏連著打開鐵門看過幾間之後,見到的枯骨要麼胸骨脊椎斷折,要麼腿骨臂骨斷裂,竟是沒有一具是完整的,甚至有一具還是死後剛腐爛不久的。
張浩不忍再接著看下去了,退出房門後靜靜的站在通道裏許久,卻是怎麼也無法平息內心的憤怒,到得此時,張浩內心不禁升起了濃濃的殺意。
不管怎樣,死者生前受盡折磨也就算了,死後理應入土為安!可現在看到的卻是這樣一個……
站在通道的張浩甩了甩頭,不願再想下去的他強壓著心頭的怒火,這才向裏繼續走了下去,不長的百多米通道,看到開著的鐵門不下十幾間。
又走了幾分鍾之後,張浩就看到前邊的鐵柵欄旁有持槍的人在守著,張浩也不管什麼,在他們打開了柵欄後,張浩隻管向裏走去,看也不看那些守衛一眼。
等穿過十幾道鐵柵欄後,張浩便來到了一個光線稍亮點的大廳裏了,隨著身後的最後一道鐵柵欄被鎖上了,就見又一道厚實的鐵門橫擋在了柵欄前。
借著頭頂微亮的燈光觀察之際,張浩竟發現身處之處,好似一個密封了的大鐵罐,而唯一不同的是,還有絲絲的涼風在身體四周流動,沒有絲毫的氣悶感。
張浩等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仍舊不見有人出現,心裏怒氣漸漸平複的他,才發現自己做事真是魯莽,剛想到這兒,才漸感一陣煩悶燥亂襲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