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聽到聲音時起初也沒怎麼在意,依舊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愜意的翻了個身,可是在他的臉上卻不自禁的露出了笑意,心想來者也太小瞧自己了吧!
來人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弄出的響動有可能吵醒屋子裏的人,愣是在接下來的好長時間裏沒有再發出任何的聲音,倒像是和張浩比耐力似的!
張浩在床上又躺了好半天的時間,在快要睡著的空當裏,不期然輕微的腳步挪動聲又從外間傳入了耳際,張浩颯笑一聲,從床上翻身而起,邁步間來到了陽台。
順著陽台上絕佳的位置居高向著庭院望下去時,隻見在黑漆漆的夜色掩映下,二十幾個也是同樣模糊難辯的身影悄無聲息的翻過了院牆,在一人揮動的手勢中分散開來向著別墅摸了進來。
就在張浩心中冷笑的間隙,在房頂上又是一聲幾乎微不可聞的呼吸聲,張浩凝神靜聽之下,隻覺得此人氣息悠長深遠,呼吸的節奏應和著輕微的風聲。
張浩謹慎的要不是憑著一聲微風拂動衣袂的獵響聲判斷屋頂有人的話,幾近略去不想了,看來剛才的那陣響動倒像是此人刻意所為了!
就在這會兒工夫裏,張浩略微側了身子向下看去時,那些分散開來的“訪客”也已不見了蹤影,張浩訝然之下也就放棄了飛身而下的舉動,作勢下躍的動作突然折轉過來,踩著凹凸的石砌牆麵向著屋頂飛身而起。
不料想上了屋頂後,卻是連半個鬼影都不曾看到,心下微覺詫異,張浩不禁踩著腳下的琉璃瓦在屋頂來回走動了片刻,最後隻得折身返回了屋內,心想先看看琳雅再說。
就在張浩下了屋頂,又過了好些時候,隻見屋簷下隱著的一個漆黑的身影動了動,似在活動了一番後,緊接著鬆開了攀住瓦麵的雙手,輕巧的上了屋頂。
但見他站在夜風中抬頭仰望著夜空,腳下分毫不差的踩著張浩剛才所走過的琉璃瓦麵,神情似在出神,又似在思考一般,隨後又警覺的低頭俯視了下麵一會兒。
順著此人的目光向下望去,隻見幾個黑影又出現在別墅的院牆外時,屋頂的黑影欲動的身形明顯的略頓了頓,似乎露出了遲疑之色,猶豫了片刻後,這才閃身隱沒在了夜色中。
看此人閃轉騰挪之際的敏捷之態,光滑傾斜的琉璃瓦麵對他而言簡直如履平地,看那輕身工夫竟是不輸於張浩……
張浩所在的別墅總共有三十幾間房子,樓下除了一間客廳,其餘的都是下人所住的房子,隨便從哪個窗戶進入都將無從查起了,張浩也不知道琳雅住的是哪個屋子,所有隻有一間間的挨個找了過來。
就在張浩找的不耐之際,在樓梯的拐角處傳來了幾聲輕微的腳步聲,這腳步聲在張浩聽了,顯得不耐的心裏竟閃過一絲興奮的感覺,接著撇了頭頂的走廊一眼,找了個可供藏身的地方,翻身臨空隱在了其間。
張浩剛剛隱好,就見兩個全身裹在了黑色衣服裏的身影正持了刀搜了過來,看那謹慎卻又明目張膽的舉動,張浩知道自己又要大開殺戒了。
看著兩人從自己的眼前走過時,張浩輕巧的從廊上飄身而落,點了後邊那個黑衣人的穴道又飄然隱了起來。
隻見此時在前邊的那人走出了好長距離後,訝異的回過頭來看了自己的同伴一眼,等了半天卻不見他趕上來時,前邊那人似感不解的又走了回來推了同伴一把,語氣中含著極大的惱怒,壓低了嗓音嘰裏咕嚕的說了幾句鳥語。
張浩雖然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但這並不妨礙張浩殺他的動作,再次從廊上翻身飄落的極短瞬間,張浩的右手從他的頭頂順著脊椎滑落到了第三脊椎骨上停下時,已然站定在了黑衣人的身後。
此時因脊椎骨斷裂而亡的黑衣人還保持著微張了口的姿勢,似乎還有心中的惱怒未及對同伴發泄出來了,就緩緩的倒在了地上。
在這漆黑的屋子裏,張浩的眼前就隻剩下那個被點了穴道的黑衣人,現出了他那雙帶有明顯驚恐表情的眼睛,透露著駭然欲絕的神情絕望的看著自己。
隨後在他的眼裏看到了張浩手中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的刀刃在自己麵前晃過時,張浩出手解開了他被點的穴道。
而他的眼中在露出了一絲平靜後,隨即又閃現出了野獸般凶狠的光芒,不甘、不解、憤怒等諸般神情一一閃過,雙手緊按了噴血的脖子倒在了同伴的身上!
“我就叫你血刃!今夜就以這些來訪的黑衣人做為你的祭品吧!”張浩看著幻化而出的黝黑刀身時,像極了血液凝固後呈現的暗黑色澤,低低的說出了這番話,心想總算是給自己的刀起了一個名字吧!
張浩收起了幻化而來的血刃,心想現在的自己也許算是一個怪物?現在除了可以幻化出自己想要的血刃,傷口可以自己愈合外,還不知道會出現其它什麼變化,這是什麼時候才發生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