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甜甜對王為民說:“窮小子,要不到我的出租屋裏去避避雨吧。”
王為民掃視了她一眼,不屑道:“我寧願淋雨也不會到你出租屋裏去的。”
小甜甜並不著惱,她知道王為民對她有偏見,但不知道為什麼,她對王為民很感興趣,覺得他像自己在讀高中的弟弟,如果不是為了弟弟讀書和在煤礦受傷臥病在床的父親,她也不會走賺快錢的路。
她以前本來是在服裝廠裏上班的,但自從父親受傷後,就切斷了家裏所有的經濟來源,憑她那點工資是無法支撐起高昂的醫藥費以及弟弟讀高中的費用。至於她的母親早幾年就死了。
她本來是到夜總會做陪酒妹,但由於自己放不開,將一個占自己便宜的小老板扇了一耳光,被夜總會的老板派人打了一頓,並奪走了她的貞操後趕了出來。
加上家裏催錢催得比較急,她便開始自暴自棄,見自己村裏一個小姐妹賺錢快,便決定跟著她幹,這一幹便是小半年,賺的錢不光夠家裏的開支,還能夠買自己以前舍不得買的化妝品、手提包如果再幹上半年,估計那些漂亮的金錢首飾也能夠買上幾件了,如果能在自己白晳的脖頸上戴上一串鑽石項鏈那該多好呀,如果回到老家山西村裏人一定會羨慕得要死的。去年自己的小姐妹戴著鑽石項鏈回家時是眼睛都望上天了。
或許每一個活著的人都有她的故事,隻是她的故事沒有聽眾,除了少數幾個知情人外,又有誰會在意她為什麼會走上這一條路呢?就算是她的父母和弟弟都還天真地以為她打兩份工便能掙這麼多錢,在那個閉塞的小山村都以為南方的錢好掙。
但一個人內心總會殘存善良的,就算是一個作惡多端的人,他小時候剛出生的時候心中並沒有惡,隻是在社會的洪流中,被卷進了那些看不見的惡流中,才開始作惡的。
而她不是一個惡人,她隻是社會最底層的人,她隻想好好活著,活出人樣來,活出讓人羨慕的樣子來。
她沒有讀過什麼書,唯一能改變自己命運的就是財富,她現在隻想擁有大量的財富,那樣她今年再次回到山西老家時,便可以揚眉吐氣了。她的人生追求談不上高尚,她現在已經這樣了,她已經不配擁有所謂高尚的靈魂了。
她不知道這條路她還要走多久,如果談到理想或者是追求的話,她希望賺到一筆錢,然後到一個沒有人認識自己的地方,找一個好人家嫁了,這樣她就能重新開始,或許當她嫁人的時候,一切可以從頭開始。
她的小姐妹幾乎都有著和她相同的想法,趁現在自己容貌俏麗,趁現在自己還能俘獲那些好色的男人,她必須多掙錢。
如果說她現在醒來還是睡去,她滿腦子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掙錢,掙更多更多的錢。她覺得一切都是虛幻的,隻有錢才是最真實的,才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一個女人的一生或許就是這樣的,至少她的一生就是這樣的。
小甜甜此時不管王為民願意或是不願意,她都要將他帶回自己的出租屋內,因為眼前的這個窮小子確實窮得連公交車都快坐不起了。
她拉起王為民的手開始沿著發廊的屋角跑了起來,雨下得很大,她的衣服都濕透了。王為民看到她的屁股上下左右不停地在跑步過程中抖動著,那包臀裙下雪白的小腿也在快速地移動著,打濕的衣服更加緊密地貼在她的身上,讓她看起來更加的性感更加具有魅惑力。
王為民想掙紮了幾次都沒有成功,他不知道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女孩子為什麼現在勁這麼大。
兩人跑了一會,小甜甜終於停了下來,隻喘粗氣。她望著王為民,白色的套裙裹在她的胸前,輪廓感很清晰,王為民咽了咽口水,他在心裏詛咒自己的齷齪,那種男人心裏彌漫的衝動,讓他感到可恥。
他將目光從她的胸前移開,低頭說道:“快放手,你這個賤女人。”
小甜甜笑了,她笑的時候胸前不斷上下抖動。她的眼睛裏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嘩嘩地從臉上流了下來,她臉上的妝已經全部被雨水衝掉了,恢複了她真實的麵容,好看的皮膚依舊白晳,她的頭發耷拉在額頭上,不斷地有雨水從頭發上流了下來。
她的發簪也跑掉了,整個秀發都披散了下來,一直垂到腰際。
她就像一個披頭散發的農村婦女一樣,狂笑著。
那笑完了,便大聲地對王為民道:“窮小子,你就罵吧,大聲地罵吧,老娘早就習慣了,無論你罵得多難聽,老娘也不會生氣。”
說完她低下頭,蹲在地上,右手緊緊地拉著王為民的左手,生怕他逃走似的。
她偏著頭打量著王為民,眼神不再有放蕩反而是多了一份溫柔,她該是有多久沒有表露過這樣的眼神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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