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那就請白少俠出招吧。”
說著缺靂才剛剛擺出個請招的動作,可不料自己的一縷頭發卻已從眼前緩緩滑落。而對麵雙手抱劍的白三千此刻也正笑盈盈的用大拇指將露出來的一寸鋒芒收回鞘中……
這是挑釁,更是一種威懾,缺靂一粒豆大的汗珠從鬢角滑落,而趁著弟子沒有注意到之前發生的一切,他暗自鎮定心神,悄悄的伸出二指,一時間在他身體的遮擋下,兩股劍氣已然悄無聲息的竄入了地下……
“接招!”
等到了片刻之後,這二字終於才從缺靂口中喊出。而同一時間,兩股劍氣便已然白三千腳下竄出,後者不慌不忙輕輕退後一步,劍氣便擦著鼻尖而過,緊接著隻見白三千縱身躍起,僅僅一步便已到缺靂麵前……
“好快!”
心中喊出這聲驚訝的不僅僅隻有古杉,缺靂同樣吃驚不小,隻見他連忙拔劍去刺,後者隨即向後一踏便又回到了之前原來的位置,如此這般敏捷的身法簡直如同在戲耍缺靂一般。
“好小子,敢消遣我,看招。”
缺靂本就不是一個好脾氣的人,接二連三的被戲弄,又豈能忍受,頓時便要傾盡全身本領。緊跟著這便左手持劍,右手禦動兩股劍氣夾擊殺向對方,而再看白三千,雖然交手之間,數度處於劣勢,但僅憑未出鞘之劍,還是與缺靂打了個平手。
然而正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也許在眾多弟子眼中,天扉與缺靂還是占著優勢,勝券在握,可在巒催眼中,卻是心知肚明,作為天境劍宗最為刻苦的他,在孟庭君時期本就是六道劍訣繼承人中最有力的角逐者之一,武學根基遠勝缺靂,天扉。隻要他適當的出手想要擊敗白三千與盲劍阿琅便還不算困難。
於是靜靜觀望的巒催似乎已經覺得自己把鎖劍樓門客的實力摸的差不多了,得失利弊更是盤算了個清楚。便估計葉冉謙沒來得及介紹的第三位門客能力也不會比前兩位強到哪裏去。自然也就認為該是他上場的時候了……
“葉樓主不愧是皇親國戚,鎖劍樓更是財力雄厚,不然又怎麼請到這樣的高手,本尊佩服。”
“巒催掌教此言差矣,我這幾位朋友,都是愛劍之人,非財帛能說動,今日如能僥幸贏下一招半式還請三位掌教莫要食言呐。”
“嗬嗬。葉樓主放心,我天境劍宗在江湖上怎說也算劍道正宗,豈會食言。如今您的兩位門客已經和兩位師弟師妹交上了手,本尊倒是好奇,不知我的對手又會是何人呢?”
說著巒催的目光轉向了一直站在後麵頭戴鬥笠從未出聲的小老頭……
“噢,容我介……”
葉冉謙話還沒說完,那老者似乎突然激動了起來,隻見他伸手把鬥笠一摘,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破口大罵道:“李汝賢,你個龜兒子!老朽戴了個帽子你便認不得了!皮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