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廝這才戰戰兢兢地道:“掌櫃,那小娘們說是你要找她,自然是你去見她,不願意跟我來。”
此話一出,王守財氣得一腳踹在對方身上,沒好氣地道:“你個蠢貨,不會把人給我帶來嗎?他一個村姑,我憑什麼去見她。”
一想到那女人囂張的樣子,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堂堂天香樓的掌櫃,見一個村姑還要親自去迎接,這小娘們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
那小廝捂著被踹的部位猶豫半晌才繼續道:“掌櫃,要不你還是去看看,我聽陳飛刀幾人說她今天去了聚福閣,萬一她要是把方子給了他們怎麼辦?那豈不壞事?”
一聽這話,王守財立馬一巴掌甩在對方臉上,沒好氣地說:“你怎麼不早說?”
說著,就直接下了樓。
小廝隻覺得委屈,捂著被打的臉跟了上去。
許意知這會正靠坐在馬車上閉目眼神,一睜開眼睛就見王守財帶著剛才那小廝氣勢洶洶地來了。
“小娘子,我是天香樓的掌櫃想必你早有耳聞吧,我今日來找你就是想和你談談葡萄酒方子的事,你開個價吧。”王守財忍著心裏的火氣,咬牙切齒地說道。
以前那些攤販誰敢如此囂張,等拿到了方子,他定要讓這小娘們好看,敢和他耍威風。
許意知眼睛一亮,裝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連忙提高聲音道:“隨便開價嗎?聽說天香樓財大氣粗,今日一瞧還真如此啊!”
王守財聽著這話不免有些得意,以至於沒注意路邊已經圍攏過來的人群,不屑地道:“你隻管開。”
給不給是他的事,他隻要把方子拿到手就好。
許意知笑笑,“一千兩。”
此話一出,王守財頓時變了臉色,沒好氣地道:“你少獅子大開口,一個破方子而已,還想要一千兩銀子,簡直是笑話。”
許意知頓時裝出一臉委屈的樣子,“可是掌櫃剛才說可以隨便開價,如今反悔是因為天香樓勾兌假酒被發現,沒銀子了嗎?”
此話一出,圍觀的人群頓時炸了鍋。
“什麼,天香樓居然勾兌假酒,三百文一斤的酒還勾兌,真是不要臉。”
“虧得我天天去天香樓喝酒,感情全是水勾兌出來的,以後再也不去了。”
“對啊,昨天不是還聽說天香樓拿著勾兌的酒去賣嗎?被發現了還說是有人故意抹黑天香樓的名聲,我看,就是天香樓平日裏做慣了勾兌酒水的黑心事。”
“就是,以後再也不去天香樓喝酒了。”
眼看著天香樓勾兌酒的事又被翻出來,王守財氣得臉都發綠了,指著許意知怒罵道:“你個賤人,居然敢耍我,我今天不打死你我不信王。”
說著,就要上前來動手。
昨日擺攤賣勾兌酒的事,他好不容易才壓下去,讓不少人閉了嘴,這才沒造成太大的影響,沒想到今日這賤人居然又把這事翻了出來,明顯是早有預謀,就等著他跳坑,簡直要氣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