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清泉立馬不滿了,冷哼一聲,嘲諷道:“你自己不行就覺得別人也不行嗎?果然是井底之蛙,藥王穀的人要都是你這德行,那估計離滅門不久了,回去再多學幾年吧。”
居然敢質疑許意知的醫術,這家夥怕不是腦子不好,就連他都不敢質疑,這黃毛丫頭哪來的自信。
“你,你和這庸醫是一夥的,大人,你可……”
話還沒說完,就被於成海打斷了,他聲音裏帶著威嚴,不似剛才的和藹,“曲姑娘,我和你師父有過一麵之緣,此次帶你出穀也是看在他的麵子上,如今已經順利下山,你可自行離去,不必跟著我。”
要不是念在舊情的份上,他壓根不會帶著這人一起下山,暴露了他們的行蹤不說,還各種拖慢了回京的路程。
此次忽然發病,更是驗證了他的猜想,這人必然是另有所圖,就是不知道背後之人是誰了。
曲童予有些不甘心,還要再說什麼,楊榮達卻在她身前做了個請的手勢,氣得她惡狠狠地瞪了許意知一眼,才道:“你們別後悔,我藥王穀的人可不是隨叫隨到的。”
說罷,就憤然離開了,心裏卻越發不爽起來。
於成海寧願相信一個庸醫的話也不信她,她就等著對方哭著來求她救命,到時候就不信拿捏不住對方。
她堂堂藥王穀穀主的親傳弟子不知道被多少人羨慕,也就是這幾個不識貨的人才敢如此做。
今日受得這些屈辱,她遲早要還回來。
“這麼蠢,還一點也不謙虛。”孫清泉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沒好氣地吐槽道。
早就聽說藥王穀大不如前,沒成想居然已經成這樣了,真是白瞎了老祖宗闖下來的名號。
一回頭,就見許意知要告辭離開,連忙追了上去。
“女娃娃,你給那老頭用了什麼藥,能不能給我看看?”
孫清泉滿臉好奇,上次對方給靈兒用的藥他就已經夠好奇了,沒想到這次還有這麼大的驚喜。
他和於成海是老熟人了,對方一直用他的藥,病情也一直控製的很好,要不是此次突然加重,他也不會毫無辦法。
正是因為熟,就更加清楚於成海的病絕對不是普通的藥能控製住的,許意知那麼容易就解決了,更加說明了藥的厲害。
許意知瞥他一眼,淡淡道:“不能。”
說著,就直接上了馬車。
她敢肯定,要是把藥給對方,這家夥一定會研究個透徹,要是發現什麼解釋不清的東西,她可沒辦法。
孫清泉連忙跟著上了馬車,喋喋不休地道:“女娃娃,你可真不厚道,就給我一粒怎麼了,我又不會用來做壞事,真小氣。”
說著,他就吹胡子瞪眼地靠在了馬車車廂裏。
不給他算了,他到時候去於成海那要一粒,總能弄到手。
許意知瞥他一眼,“你跟著我幹什麼?”
孫清泉一怔,當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你不給我藥,總要帶我去你家吃頓飯吧,這都快中午了。”
自從上次在許意知家裏嚐過對方的手藝後,他就一直念念不忘,卻沒好意思去,今日好不容易逮到了人,怎麼也要去蹭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