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意知見對方轉移話題,也沒在意,隻道:“酒都在地窖裏,我帶你們去搬。”
說著,就帶著福伯和幾個下人一同去了地窖。
林言軒看著許意知的背影,眼神有些落寞,再一看院子裏三個可愛的孩子,更是覺得心口悶悶的。
後悔和許意知認識太晚。
好一會,見許意知從地窖出來,他才收起心裏的落寞,笑著道:“我才知道許娘子居然這麼厲害,能釀出如此美味的葡萄酒。”
一開始還想著讓對方在林府當大夫,如今一看,實在是屈才。
許意知就是隻做生意,也不會遜色於他。
“林公子客氣了,我就是瞎弄。”許意知笑笑。
兩人又聊了幾句,福伯就帶著人把酒裝好了。
林言軒見沒理由再留下,才告辭離開。
眼見著自家少爺情緒不好,福伯隻無奈歎了口氣,“公子,我早就說了許娘子已經成過親了,家裏還有三個孩子,你怎麼不信呢?聽我一句勸吧。”
他不是對許意知不滿意,相反,還很滿意。
自家少爺看著平易近人,對誰都笑臉相迎,實際上一向對情感淡漠。
除卻他和小姐,對外人是一點也不會多費半點心思,如今好不容易能有喜歡的人,他自是應該支持。
可是這世道對女子一向苛刻。
許娘子的夫君雖已失蹤大半年,但一直沒有死訊或者其他消息傳來,公子若是和許娘子走得太近,難免會給對方帶來麻煩和困擾。
到時候反而得不償失。
林言軒沉默良久才道:“福伯說得對,許娘子很好,我們現在這樣的朋友關係也不錯。”
說罷,就沒再開口。
福伯見狀,無奈歎了口氣。
*
翌日。
許意知一家人剛吃完早飯,張清娥就風風火火進了院子,滿臉驚訝地道:“意知,你猜我剛才在村裏看見誰了?”
許意知疑惑地搖了搖頭,見對方滿頭的汗水,連忙遞給她一方手帕,笑著道:“怎麼,你這汗是嚇得,還是累的?”
她實在有些好奇到底是看見誰能讓張清娥一副見鬼了的表情。
幾個孩子也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張清娥卻直接拉著許意知朝屋外走去,“總之,你跟我去看看吧,我都懷疑我看錯了。”
話落,張清娥就帶著許意知去了村長家。
這會村長家門口已經站著幾個人了,和張清娥的表情如出一撤,全都跟見了鬼似的。
等許意知看清和村長站在一起的人是誰時,不自覺挑了挑眉。
那人穿著一身青色群衫,頭上插了不少珠釵,看著珠光寶氣,實際不少都不怎麼值錢,偏偏臉上的表情卻帶著得意,正是劉杏花。
她身邊這會還站著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穿著一身長衫,隻讓人覺得奇怪。
像是一群土匪非要裝讀書人的文雅,卻又裝得一點也不像的那種怪異。
“村長,你真不考慮考慮我說的話,如今地裏幹旱,莊稼長得不好,收成自然不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