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樹還要再說什麼,卻被許意知給攔住了,“村長可莫要再說了,銀子不多,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了。”
見對方鐵了心不要,劉大樹這才點頭應下,隻道:“若是還有結餘,我就分給那些重傷的人家。”
眾人紛紛點頭,這才作罷。
張縣丞因著還有事情要處理,又囑咐大家幾句才回了衙門。
許意知則是和村裏人分開了,在清水縣逛了逛,給陸安宴買了幾身衣服,又買了些白雲鎮上沒有的小玩意和吃食,才去了聚福閣。
幾日沒來聚福閣,許意知隻覺得變化有些大。
門口的空地上不僅又多擺放了幾張桌子,還搭了簡易的遮陽棚,菜牌上更是又多出了不少菜。
正打量著,她就在端菜的夥計裏發現了幾個熟悉的身影,人高馬大的,在一眾普通人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不是陳飛刀那幾人又是誰?
陳飛刀顯然也看見了她,頓時像看見了救命恩人似的跑了過來。
正要伸手抱一下,就看見許意知抬起的手,嚇得他立馬停住了腳步,生生在對方一米遠的地方站住,哭訴道:“知姐,你是不知道我這些日子怎麼過的,快救救我!”
自從天香樓沒了後,他就和兄弟幾個在鎮上四處亂竄,本想著撿起老本行,還沒實施,就被白楚楚給抓來客棧打工了,隻要一跑就會被對方威脅。
他堂堂白雲鎮的惡霸,怎麼能來當跑堂夥計呢?這也太沒麵子了。
話落,頭上就被重重拍了一巴掌,隻疼得他齜牙咧嘴,正要爆粗口與,待看清是白楚楚時,頓時蔫了,腳底抹油似的跑去幫忙了。
許意知瞥他一眼,才看向白楚楚,奇怪道:“他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
陳飛刀那人可是一向軟硬不吃,每次看見她都恨得牙癢癢,要不是害怕挨打,她相信對方一定會找她尋仇。
這才幾日沒見,對方就已經乖覺成這樣了?簡直像是變了個人。
白楚楚無奈歎了口氣,咬牙切齒地道:“別提了,自從天香樓關門,這家夥整日就在街上亂竄收保護費。
每次那些人就會來聚福閣要銀子,說什麼陳飛刀是聚福閣的人。
我怕影響聚福閣的名聲,就把這幾人給抓來幫忙了,好在這些人因為你的緣故還算聽話。”
若不是因為這緣由,她壓根不想讓這幾人進客棧,畢竟前幾日不少顧客都被嚇跑了。
好在這些日子情況好了不少,大概是因為習慣了。
許意知有些意外,隻道:“也好,省得這幾人繼續在鎮上害人,若是他們不聽話,記得直接報官,或者交給我也行。”
不遠處的陳飛刀聽著這話,身體不自覺顫了顫,連忙保證:“知姐放心,我們肯定聽話。”
要是再落到許意知手裏,他們肯定少不了一頓毒打,如今看來當夥計應當是最好的選擇了。
至少不用蹲大牢和挨打。
丟麵子就丟麵子吧,反正這東西也不值幾個錢。
可憐他剛才腦子抽了找許意知求救,差點跳進火坑。
白楚楚隻笑了笑,悄悄對許意知豎了個大拇指,她就知道,果然還是得靠意知才行。